“我看啊,一定是柳修姱不願意和她媽一樣賣,被關起來了,嘿嘿嘿。”
“啧,她什麼時候和她媽服個軟,我一定會光顧她的生意。”
莫輕苔擡起頭,睜開眼,天空上,一輪明日高懸,又大又亮,可為何,此處還是如此黑暗,黑的,她看不清路。
“姐姐,我想家了。”
莫輕苔想躲會那個山洞,隻和土他們一道,每日練功,打鬧,不知今夕何夕,世間的苦難,争吵,仿若都與他們無關。
“小苔花,那就回家吧。”土說,“什麼也不管,把門關了,什麼也不聽。”
“可這不對。”
“這當然不對。”土一向包容,不管需要她包容的是什麼,縱容的又是什麼,“但逃避有用啊,不是嗎?”
“逃避不能讓修姱活着,也不能讓真相水落石出。”
“可隻要你一開始不認識她,你就不會難受。”
“但我現在認識了。”
莫輕苔說。
“姐姐,我現在認識她了,所以,我不能抛下不管。”
“但你有什麼辦法呢?你不能讓全部人鬥知道真相,看見真相的隻有植物,土,和水。”
“我們的權柄,不可能分給全部人。”
“當然,有些惡人,不配碰你們的權柄。”莫輕苔說,“可姐姐,還有夢啊。”
那一日,村中人皆大夢。
夢到柳修姱及笄那日,被一個人引到湖邊。
“你說我母親尋我,她在何處?”柳修姱沒有跟上去,而是退後幾步,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