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林心瑤身染重疾藥石無醫,大夫斷言隻剩下一年陽壽,臨終前最後的心願,便是與師兄一起度過僅剩不多的日子。
陸方洲則擔起為她圓夢的大任,把她接到府中照顧,望她這位妻子能夠體諒。
沐梓音雖不情願,心知無力阻撓。
實在不想看兩人互生情愫的模樣,沐梓音無聲離去。
直至三更時分,陸方洲才領着陸衍衡踏入屋内。
瞧見坐在桌邊的沐梓音,陸方洲明顯一怔。
“你怎的還未歇下?”
沐梓音神色平淡:“我在等你。”
陸方洲微微皺眉,似是想到什麼,從懷中拿出一個木質雕刻的心形吊墜。
“梓音,生辰快樂。”
沐梓音瞧着那塊吊墜跟沐心瑤頭上那支簪子俨然天壤之别,倒也沒嫌棄,接過就放在桌面。
“梓音,我知道這些日子忽視了你,隻是,往後我們一家三口相聚的日子還長,可心瑤卻隻剩半年時光了,你身為我妻自當體諒才是。”
沐梓音看着眼前男人身着月白色錦袍,眉眼如畫,氣質清冷,于她而言猶如夜空中遙不可及的寒月,涼薄又淡漠。
沐梓音深吸了口氣道:“陸方洲,我們和離吧。”
陸方洲平靜的目光泛起絲絲漣漪,但轉瞬即逝恢複平靜:“最近心瑤的病情又嚴重了不少,我希望你能夠再體諒一下,畢竟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就别在這個節骨眼跟我置氣了好嗎?”
“呵,到了這個時候,你心裡想的還是你的心瑤,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我退出了,你們會更愉快嗎?”沐梓音笑得諷刺又紮眼。
“梓音,你非要這樣與我說話?”
“不然呢?學你的心瑤師妹,左一句師兄真好,又一句師兄如果當初嫁給師兄的人是我就好了?”
“沐梓音!”陸方洲終于破防:“心瑤是我的師妹,你沒資格對她評頭論足!”
沐梓音不怒反笑:“對啊!所以我讓出來,讓你的心瑤師妹圓夢,不是你要做的事嗎?”
陸方洲很是煩躁:“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退出去?”
沐梓音依舊淡笑:“你才進來多久,開口的十句話裡有九句離不開心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