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就是說你娘親受傷不哭那些話。”
“哦,我想着娘親比較能忍,心瑤姐姐比較虛弱,需要别人保護。”
“你知道就好。”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往西苑走去,臨即門口,陸方洲卻沒有勇氣進去。
踟蹰片刻,陸方洲正要入内,恰逢宴靑提着藥箱前來。
“喲,這不是陸公子跟陸小公子嗎?在這作甚,是要進去看看梓音嗎?”
宴靑慣常的自來熟,跟誰都能說上話,溫和的言語中暗藏譏諷。
陸方洲對宴靑不喜,因他是沐梓音發小竹馬,卻又礙于他是宴家後人的身份,通常與他都是點到即止相敬如賓,能不交集就不交集的态度。
但宴靑對沐梓音卻總是過分親熱照顧,以前他曾告誡過沐梓音成親後要對所有的男性避嫌。
此後,沐梓音也跟他交往甚少。
這次前來,硬是來給沐梓音看病的,陸方洲猶豫片刻道:“她傷得可重?”
宴靑那是不怕事大,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方洲直接沉了臉:“不了,我還有事。”
多一句都沒,扯着陸衍衡就走了。
宴靑看着父子兩人的背影,失望地搖了搖頭,舉步入内。
沐梓音的情況比昨日好了一些,那也是因為宴靑舍得下本,就連千年靈芝都給磨成粉給她擦上了,特别是那張臉,他可是連看家寶貝雪靈花都給用上了,生怕會落下一點疤痕。
“可惜啊!這是個虧本的買賣,這下都不知道要賺多久才能回本了。”
沐梓音總是被宴靑這副無所謂的态度逗笑:“你先記賬吧,日後,我會還你的。”
宴靑挑眉:“我這可是有市無價啊!你打算怎麼還,以身相許?”
陸方洲不知幾時進來,恰巧聽見這句話,冷沉地咳了一聲。
宴靑回神,沐梓音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記得按時吃藥,我先走了。”
宴靑離開之際,陸方洲開口道:“多謝宴大夫搭救唔妻,藥錢去找管家結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