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靑離開之際,陸方洲開口道:“多謝宴大夫搭救唔妻,藥錢去找管家結算便是。”
“不必,我開個玩笑而已,陸公子若真有心,就多花些心思在梓音身上即可。”
言罷,宴靑舉步離開。
陸方洲走到床邊,瞧見沐梓音被包紮得像個粽子,全身就隻有腦袋是能看的。
“這次學乖了嗎?”
隻是一張口,就再次把人傷到谷底。
沐梓音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好話,卻也沒想到他還在認為她在胡鬧。
“嗯,學乖了。”
陸方洲臉色緩和了不少,似是大度無比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希望這次的事,能讓你買個教訓,日後方知為人妻為人母需容人之量,不可因小事而不顧大局。”
沐梓音忍不住笑了下,陸方洲蹙眉:“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從前都沒覺得陸大公子這般度量,是我眼拙了。”
陸方洲不傻,豈會聽不出暗藏譏諷:“你什麼意思?”
沐梓音歎聲,閉眼:“沒什麼意思,陸公子請回吧!我累了,需要歇息。”
陸方洲想些說什麼,但沐梓音俨然一副拒人千裡之态,又羞又怒甩袖而去。
“不知好歹!”
陸方洲前腳剛走,陸衍衡後腳就進來了,趴在床邊糯糯地喊着:“娘親,你疼嗎?”
沐梓音睜開眼,看見自己的兒子,心又軟了。
“不疼,娘親一點都不疼。”
陸衍衡當即就高興得跳起來說:“我就說了,娘親是世上最能忍的人,不像心瑤姐姐那般嬌弱,一丁點傷就疼得嗷嗷叫,所以心瑤姐姐更需要他人照顧,所以理應先照顧心瑤姐姐,而娘親自己能忍得住,就不需要别人照顧了。”
沐梓音苦笑:“是嗎?”
陸衍衡點頭,認真:“娘親,心瑤姐姐她真的很疼,每次都要爹爹吹吹才會好起來,她比娘親更需要爹爹的陪伴,娘親就不要再想着讓心瑤姐姐離開了好不好?”
沐梓音笑意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