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音,你的丈夫,你的兒子,他們的心都在我身上,你拿什麼跟我鬥!”
陸方洲發現陸衍衡跑得飛快,厲聲喝道:“站住,上哪去?”
陸衍衡緊張地把信件放在身後,心虛道:“沒,沒上哪。”
“身後藏的什麼,拿出來。”陸方洲沉着臉。
陸衍衡不敢反抗,把信拿了出來,小聲說:“這是心瑤姐姐寫給娘親的道歉信,她說隻要她跟娘親道歉了,娘親就會回來了。”
說到這,陸衍衡擡眼偷看了陸方洲一眼,見他沒說話,才接着放下說:“爹爹,雖然娘親确實有錯,但她都離開這麼多天了,若是這封信能讓娘親回來”
話還沒說完,陸方洲就把信件還給他了,一語不發,舉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陸衍衡都懵了,爹爹這是什麼意思?
默認他去給娘親送信了?
還是默認心瑤姐姐給娘親道歉了?
算了,還是不想了,天快黑了,還是早去早回吧!
将軍府。
沐梓音收到通傳說陸家少爺求見時,還是挺意外的,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下人再次前來通報,沐梓音依舊不敢相信,便讓春萍去看看咋回事。
春萍回來時,帶來了一封信,說務必要她親自拆封。
沐梓音看了眼信封,這風格可不像是陸方洲的,更不像是陸衍衡的。
倒是像林心瑤的作風,透着一股女人的小家子氣。
沐梓音接過信封,心中滿是疑惑。
春萍卻說:“少爺說,隻要您看了這封信,就會知錯認錯了。”
聽到這話,沐梓音都不想拆了,但實在好奇信上的内容,拆開信封。
沐梓音逐字逐句看,越看臉色越凝重。
信紙展開的刹那,刺鼻的胭脂香混着墨味撲面而來,沐梓音的目光掃過第一行,指尖猛地攥緊信角。
“沐氏賤婦親啟”
“聽聞你日日守着将軍府施舍的殘羹冷炙,倒真應了那句‘喪家之犬’。陸郎如今摟着我在雕花榻上看雨,可還記得你這個蓬頭垢面的下堂妻?”
字迹婉轉如藤蔓,卻字字帶着倒刺。
林心瑤特意提及陸方洲最厭惡沐梓音下藥之事,還将他們床笫私密之事堂而皇之寫在紙上。“蘭翠苗老夫人早說你熬的藥膳不過是洗鍋水,豬狗都不吃,你以為自己起早貪黑辛辛苦苦熬的藥膳能拴住她,别天真了,其實你那些辛苦熬的湯藥全都被倒進了下水道裡喂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