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開口前,我率先表明自己立場。
“周嶼深,以後孩子有事喊萬茵茵,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我已經有新生活了。”
新生活幾個字加重了音調。
猛然間,周嶼深的臉上一白,像是失了魂一般看着我。
他從未如此失态過。
我轉頭交代萬茵茵:“新新常去的醫院是第一兒童口腔醫院,挂的醫生是劉主任,還有,她對青黴素過敏,不能用這個藥。”
交代完,又轉向老師:“周嶼深确實是孩子父親,不過我和他離婚了,以後有事聯系萬茵茵。”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裡,我轉身離開。
沒有理會身後女兒驟然的哭喊。
出幼兒園時,接我的車早已等候多時。
“走吧。”
透過後視鏡,我看見新新牽着周嶼深追了出來,撕心裂肺喊着:“媽媽,不要走……”
我隻當沒聽見。
車子啟動,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七年婚姻結束了。
我不再興奮,思緒沉沉浮浮。
“怎麼?舍不得了?”
吃味的話從駕駛位飄來,我轉頭看去,對上一雙幽怨的狐狸眼。
男人名叫雲扉,是我的初戀。
是周嶼深的對家,也是他幫我将視頻挂上熱搜。
自那次之後,就時常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今日更是厚着臉皮說要接我。
礙于情面,我答應了。
我們戀愛時轟轟烈烈,分手後也默契地不相往來。
當初跟他分手理由很簡單也很現實。
他家是豪門望族,我家資産隻算末流。
門不當戶不對。
幾次拆散無果後,他父親下了最後通牒:“你要是和程妤柔在一起,家産就交給外面的私生子。”
家業和我之間,他選擇了家業。
我能理解他的選擇,但不能接受并提出了分手。
到現在,我還記得被分手那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