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士兵将領有心無力,根本無法觸及到甯清音的位置,反而被人潮推走。
甯清音連忙推到牆邊,接力上了屋頂。
她松開墨以安查看情況,卻發現剛才的混亂一瞬,将墨以安背部的刀刃撞偏了,還從傷口裡掉了出來。
此刻鮮血就像崩塌的雪山,無法止息的傾瀉而下。
“不……墨以安!你不準睡!”甯清音用力捂住傷口,臉上的鎮定全部都不見了,雙手全是血,溫熱從指尖流出。
墨以安此時已經因為失血意識模糊了,隻聽到甯清音在耳邊不停地喊着什麼。
好吵啊……
他從來沒覺得而這個女人這麼煩過……
“我不會……睡。”
墨以安張了張嘴,吐出幾個不清晰的字。
聽到他還能說話,甯清音立刻冷靜了下來。
墨家從小就教過大出血的情況如何呼吸避免血液流失。
隻是墨景安的身子比不上他經過錘煉的身子,堅持不了多久。
她必須在這段時間裡找到大夫!
何家醫館。
天已經黑了,何家醫館的何大夫準備關門休憩。
突然,一個全身是血的女子踹開了木門,她滿臉陰郁地瞪了過來,好似地府的惡鬼。
“救人!”她大聲喊道。
何大夫這才看到女子扶着一個男子,他背部全部被血液染紅,甚是吓人!
“快進裡屋!”來不及埋怨大門被踹爛了,何大夫立刻将人代入裡屋。
何大夫掀開男子背部的衣服,發現是刀痕,傷口大概有背部的三分之一,而且刀刃在肉裡攪過,擴寬了傷口,且翻出了血肉。
甯清音臉色蒼白一片,看起來十分吓人。
何大夫治療期間,她一動不動站在邊上盯着,眼中布滿了血絲。
待血液止住,傷口縫合起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直到何大夫放下砭針和砭鐮,甯清音才松了一口氣,全身力量一洩。
她走到床邊,撫摸墨以安的臉頰:“差一點我又要失去你了……”
雖然墨以安身體溫度低得吓人,但是甯清音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心髒跳動。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墨以安知道如何自我急救,不然任何一個人到醫館就已經流血至死了。
“長公主殿下。”将領這時才敢上前打擾甯清音。
甯清音轉頭的瞬間,眼神淩厲地刺向她:“查出身份了嗎?”
将領低頭回道:“殿下,此人是南國墨家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