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領低頭回道:“殿下,此人是南國墨家的家臣。”
聞言,甯清音不動神色的動作一頓,随即裝作無事發生一樣,說:“此事先隐瞞住。”
“是。”
将領退下。
甯清音神色複雜地看向墨以安,她無法在他醒來後告訴他事實。
而已按照墨以安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懲罰那個人,甚至還會出手相救。
她不喜歡這樣。
就算他她會再殺墨以安的“家人”,但不代表此人不能受罰。
傷害墨以安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麼想着,甯清音瞳孔暗的陰森,恨不得現在就将此人挫骨揚灰。
但是現在她還不能離開墨以安的身邊。
醫床上的墨以安趴了很久,脖子酸痛無比。
一清醒他就清晰感受到了背部的劇痛,就連脖子上的酸痛都壓下去了。
曾經受過各種傷的墨以安很清楚自己的狀況,當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腰部有點用不上力。
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連忙用手撐起上半身,用力一個翻身從床鋪上摔了下來。
疼痛瞬間加大。
“以安!”
聽到動靜,甯清音連忙跑了進來,見他摔倒地上一時慌張。
墨以安來不及感受疼痛,他一把抓住了甯清音急切地問道:“甯清音!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用不上力……”
甯清音凝重地神色讓他瞬間閉上了嘴。
見她這副神情,墨以安心中不安一點點擴大。
這時,何大夫小跑進來,解釋道:“夫君,你的脊骨被刀刺傷了,傷好後一定要切記不要長時間站立和坐着。”
他的耳朵裡轟的一聲,猶如被針刺了一下,聽不清也失了聲。
傷了脊骨,這種傷勢他太清楚了。
當年三叔也是傷到了脊骨,一輩子隻能和輪椅相伴。
雖然墨以安的傷還不至于下半身癱瘓,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再也無法從甯清音身邊逃走,也再也……拿不起紅纓槍,走上戰場!
“咳咳咳……”驚恐的情緒一上來,墨以安控制不住呼吸,一時間不停咳嗽。
何大夫看了一眼,連忙說:“公子,你近幾日受了寒,風寒症也要治。”
一個風寒,一個外傷,兩病疊加在一起,治療起來難上加難。
咳嗽又會崩開傷口,本就失血的身子還不停滲血,最後墨以安都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