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鐵栅欄在阿嗷的狼爪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為了盡可能少地減少被變異獸的攻擊,林晚和蘇棠在小鐵這個“本地佬”的帶領下從下水道抄近道向着城外感情。
林晚單手撐着潮濕的水泥管壁,另一隻手拽住蘇棠的手腕,兩人同時用力——"咔啦”一聲,鏽蝕的栅欄終于被掀開,帶着幾片青苔”撲通”掉進身後的污水裡。
”謝天謝地,這管子裡的味兒比地鐵站還沖。”
蘇棠抹了把沾着黴斑的臉,率先探出腦袋。
月光下,她的白大褂前襟沾着暗褐色的水痕,發梢還挂着片不知道從哪兒蹭來的水草,活像隻剛從泥塘裡鑽出來的白鹭。
林晚跟着爬出來,先把阿嗷的項圈往上提了提。
這隻嘯天犬正用前爪扒着管壁,尾巴在狹窄的管道裡甩來甩去,把淤積的污水濺得兩人褲腿全是泥點。
”阿嗷,你收斂點!”
她笑着拍了拍狼背,”你現在體型比我還大,當自己是以前那麼小一點兒呢?”
”汪嗚~”阿嗷歪着腦袋,狼尾卻甩得更歡了。
它的狼爪在管壁上一蹬,直接躍出管道,落地時帶起片小土堆,驚得旁邊灌木叢裡的夜枭撲棱棱飛走。
跟在後面的就是有些膽小的小鐵了。
”喵——”
最後探出腦袋的是團子。
這隻噬貓此刻正把前爪搭在林晚肩頭,暗紋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它的金鱗耳尖沾着塊碎瓷片,顯然是在管道裡鑽行時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