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晚咬了口餅幹,甜津津的,像含着半塊月亮。
“等到了雲溪村,我讓我媽煮酒釀圓子給你喝。媽媽肯定準備的桂花”
阿嗷的尾巴在地上拍出悶響,雷暴的羽毛蹭着蘇棠的臉,團子的金紋随着呼吸起伏。
荒野的夜很靜,靜得能聽見遠處老槐樹的年輪在生長,靜得能聽見千裡外雲溪村的風,正穿過村口的老槐樹枝桠,把"等你"兩個字,輕輕吹進她們的耳朵裡。
當第一縷陽光漫過吉普車頂棚時,林晚和蘇棠以及在整理背包了。
帆布背包被打開,裡面裝着壓縮餅幹、獸用消炎藥、半瓶改良抑制劑,還有用紅布包着的手機。
"喵嗚——"
金紋掃過手背的觸感讓她擡頭。
團子蹲在後排座椅上,晨光裡的金紋不再是昨夜流動的蜜色,而是像被撒了層碎金,從耳尖順着脊背蜿蜒到尾尖,連蓬松的大尾巴都粗了一圈,垂下來微微地掃動着。
它歪着腦袋看林晚,瞳孔裡的暗紋輕輕轉動,精神鍊接裡湧來滿足的呼噜聲:"飽飽,有力氣保護晚。"
林晚伸手摸它下颌,指腹觸到比昨日更加硬實了一些的絨毛。
這隻曾縮在紙箱裡發抖的布偶貓,如今前爪按在她的掌心,都能清晰感覺到肉墊下凸起的骨節,都是"吞噬進化"帶來的強化。
“昨晚你蘇姨姨偷偷給你的那顆晶核,好吃吧?”
她好笑的問道,團子用腦門蹭她手腕,金紋在接觸的瞬間泛起微光,明顯是不同意林晚的調笑。
"嗷——"
低啞的震顫從腳邊傳來。
阿嗷在車旁半蹲着,狼耳下的脖頸覆蓋着銀灰色短毛,四肢的肌肉線條分明。
林晚打開車身,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
阿嗷的次聲波立刻在她腦海裡蕩開,發出某種類似興奮的波動。
“阿嗷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要變成更厲害的戰士了?”
她輕聲說,阿嗷用狼爪輕輕搭在她手背,掌心裡的肉墊還保留着犬類的溫軟,卻多了層粗糙的繭,那或許是許多戰鬥積累下來的。
"唳——"
雷暴的尖嘯從車頂傳來。
林晚擡頭,金雕正撲棱着翅膀落下,陽光穿過它尾羽的金斑,在地面投下細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