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鴿子的腿上取下蠟封,林晚這才看清蠟印上的紋路。
那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和簡易地圖上”火種基地”旁的标記分毫不差。
蘇棠用刀尖挑開蠟封,羊皮紙展開時發出細碎的脆響。
她剛要湊近查看,林晚突然按住她手腕。
“小心點兒,用火烤試下。”
密信為了避免被人截獲,多用藥水書寫,遇熱顯形是最穩妥的法子。
蘇棠點頭,将信紙湊到殘餘的篝火旁,橘紅色的火焰舔過紙頁,一行墨色小字漸漸浮現:“有馴獸師入雲溪,嘗試招降,若失敗速截殺——火種”。
林晚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
她接過信紙,指腹觸到字迹的瞬間,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來雲溪的?”蘇棠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或許是之前經過的營地,有人向火種基地傳送的消息。”
她的聲音發顫,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信紙,羊皮紙在掌心皺成團。
阿嗷突然低吼一聲,狼首猛地轉向東北方。
林晚通過契約“看”到它次聲波探測到的畫面:三公裡外的灌木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個陌生的身影正在靠近中,從空氣中還有着刺鼻的火藥味和濃重的血腥味。
“我們來的方向。”
蘇棠順着阿嗷的視線望去,夜色裡浮着層若有若無的紫霧,像團化不開的濃墨,“還真讓你猜對了,他們是從營地那個方向追來的。”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