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樹葉輕輕放在林晚掌心,羽毛掃過她手背,精神波動裡帶着焦急:“周邊三百米,整片樹林的葉子都這樣。”
林晚的馴獸感知瞬間鋪開。
指尖觸到樹葉的刹那,她倒抽一口冷氣,葉片裡殘留着劇烈的痛苦波動,像無數細小的針在紮着她的大腦。
“為什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阿嗷的項圈。
“晚晚。”
蘇棠的手按在她後頸,掌心的溫度透過衣領傳來,“什麼情況?阿嗷和雷暴有什麼發現嗎?”
林晚擡頭,正撞進阿嗷的狼眸。
那雙原本澄澈的琥珀色眼睛裡,此刻浮着層陰翳,是感知到危險時才會有的渾濁。
它的狼首轉向光暈方向,喉嚨裡的嗚咽變成低吼,爪尖在青石闆上劃出三道深痕。
那是戰鬥前的準備動作。
情況有變!!
“原來都是假的嗎?”林晚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雷暴突然振翅而起,在光暈上方盤旋兩圈,又俯沖下來,用喙輕輕啄她的耳垂。
林晚的感知裡泛起漣漪,一個很弱很弱的波動,像将熄的燭火,卻帶着點熟悉的溫暖。
像媽媽熬的紅豆粥,爸爸修卡車時哼的小調,又像小棠數星星的童聲。
“棠棠,你帶熊大熊二留下,我和團子和阿嗷過去去看看。”
她深吸一口氣,把雷暴的樹葉收進背包夾層,“就算就算是陷阱,我也要親自看一眼。”
蘇棠沒說話,隻是把短刃默默的又握緊了幾分,寒光在霧中一閃而過。
阿嗷走到林晚的身側,狼首幾乎齊平她的肩膀,銀灰色毛發根根豎起,像道移動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