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上的紅漆不見,露出了裡面被啃噬的木茬;窗台上的野菊早已幹枯,花瓣碎成粉末;石凳下,堆着半人高的白骨,每具骸骨的天靈蓋都有個圓孔,那是有什麼東西被強行取走留下的痕迹。
整個環境突然開始扭曲,虛幻更多紫色的光暈浮現,想要努力維持着眼前幻境的存在。
“晚晚别走”
拟态體的聲音從身後追了上來,混着濃密的白霧鑽進耳朵。
林晚跑得太快,背包中的硬物撞得肋骨生疼,可她不敢停,一刻也不敢。
直到阿嗷的精神波動傳來“安全”的信号,才踉跄着扶住了一棵樹,胃裡翻湧着酸水。
蘇棠掏出水壺遞過來。
林晚喝了兩口,涼水順着喉嚨灌進胃裡,這才壓下了心中的悸動和惡心感。
她低頭望着掌心裡,雷暴之前帶過來的樹葉,紫斑在霧裡泛着幽光,仿佛有雙眼睛,在不斷地注視着她。
“這裡不是雲溪村。”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塊石頭沉進深潭,“是是病毒造的陷阱。”
阿嗷用狼首蹭她的手背,精神波動裡滿是心疼。
雷暴落在她肩頭,用喙梳理她被扯亂的頭發。
蘇棠蹲下來,替她系緊因為剛才激烈的跑動而松開的鞋帶,擡頭時,眼裡閃出一抹堅定的光。
“放心吧,晚晚,我們總會到真的雲溪村。”
林晚點點頭。
她摸出背包裡的全家福畫像,指腹撫過畫中父母的笑臉。
“一定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