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内側焊着密密麻麻的倒鈎,其中有很多倒鈎上都挂着幾縷兔毛。
“這也太過分了。”
蘇棠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蹲在她身邊,聲音輕得像歎息。
就在林晚準備伸手去摸摸變異兔時,被蘇棠及時開口阻止了。
“晚晚。小心點兒,籠子上還通着電的。”
她指了指籠底的電線,黑色膠皮裹着粗銅線,正滋滋冒着藍白色的小火花。
變異兔突然撞向籠壁。
“咚”的一聲悶響,它的額頭裂開道血口,紅得刺眼的血順着籠網往下淌,在水泥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線。
“疼想媽媽”
精神波動撞進林晚的太陽穴,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
上回聽見這種帶着幼崽氣的嗚咽,還是三年前在寵物醫院,救治一隻被車撞斷腿的小奶狗。
小奶狗縮在紙箱裡,一邊發抖一邊“呐呐”的不停的叫喊着。
那一次,她給小狗縫了七針,還買了罐羊奶,後來當小狗要被人領養時,死活賴在她的腳邊不走,對着她的手心舔了又舔。
可現在這隻兔子,或許,就連被領養的機會都沒有吧
“晚晚。”
蘇棠按住她發顫的手背,“别看了。”
林晚聞言,沉默的站了起來。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獻血順着指縫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