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好奇
如果江叙年知道我馬上就要轉國際班。
知道跟在他身後十幾年的跟屁蟲不要他了。
他會是什麼表情?
我很期待。
4也許因為生日宴上的一鬧。
這一晚,我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亂七八糟地夢到許多事。
第二天,早自習光榮遲到。
卿卿看見我無精打采的,很是擔憂:“沒休息好?”
我掏出英語試卷,卻怎麼也寫不下去。
于是問她:“卿卿啊,如果是你先對不起一個人,後來他也對不起你,那這筆賬應該怎麼算呢?”
這就是我和江叙年的賬。
上輩子種種的孽,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江叙年從小的夢想是當海軍。
高考報志願時,也打算報軍校。
但他家裡人不同意。
江家就他這麼一個寶貝疙瘩。
江老太太寵孫子,覺得那又苦又累又不安全。
所以和江阿姨一起找上了我,勸說不成,直接讓我改了江叙年的志願。
說他改了志願後,剛好可以陪我在帝都念書,一畢業,就結婚。
我心動了。
溫江兩家是世交,當時的我們聯姻。
不是我能拒絕,也不是江叙年能拒絕的。
等于有了江阿姨她們的保證,這事兒就闆上釘釘了。
我也一時糊塗。
後來,江叙年發現志願被篡改,整整三天,他待在房子裡不吃不喝。
被送去醫院後,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溫妤,我真的恨你。
再後來,大學畢業,我如願嫁給江叙年。
婚後,我無數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書房,觀看航海視頻。
直至那時,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