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侯夫人面紅耳赤。
昨夜是她惦念白蓁蓁的傷勢,特意囑托廚房做了一道宵夜給白蓁蓁補身子。
卻沒想到會造成今日結果。
甚至還将過錯想當然地扣在了葉歸荑的身上
葉歸荑傳出一聲輕笑。
她言語平靜。
“我倒是多謝了母親的‘一視同仁’,讓我沒有燕窩魚翅食用,否則,隻怕今日也會落得跟蓁蓁一樣的下場,想來到那時也可洗清今日冤屈了。”
她話中諷刺之意,不加掩藏。
白遇非皺眉看她。
他斥道:“既知此事冤枉,你又為何不解釋?是不是自認得了理,所以有意讓你母親與哥哥難堪?”
“解釋?不知我方才若是解釋,可有人聽?”
她邊說,邊緩緩撩開了方才被白何秋所擲藥瓶子打中的手臂。
露出的傷口,格外觸目驚心,比之白蓁蓁的傷口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挨了重擊,傷口被撕裂,還在往出滲着血。
在場衆人看着傷口,皆沉默了下去。
葉歸荑平靜地說道:“蓁蓁吃錯東西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怪責我的身上。
“可是從一開始,就沒人問過我,到底傷得怎麼樣。”
在衆人的啞口無言裡,她轉身離開,不覺得難過,隻覺得心口發冷。
出了門觸及風後,她察覺臉上冰涼,一摸才發覺,她不知何時,竟然落淚了。
重生而歸這麼久,她還是頭一次覺得什麼叫做寒如徹骨。
今日,她算是徹底的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