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道:“前頭的賬都算清了,唯有後來要了一壺酒賒了銀子,十兩銀子。”
葉歸荑發出一聲嗤笑。
“區區十兩銀子,竟也值得哥哥用腰牌換脫身?”
她不等白遇非夫婦有旁的反應,素手便掏了一塊銀子丢給掌櫃。
“不必找了,腰牌留下。”
“多謝,多謝!”
掌櫃的抱着銀子點頭哈腰地走了。
然而葉歸荑這一舉動卻讓屋中氣氛更低了十度。
連葉歸荑這不受寵的姑娘尚且掏得出十兩銀子,堂堂大公子,竟連十兩銀子都掏不出?
他錢都花哪去了?!
定西侯府家訓,最忌花天酒地。
白遇非是最底層爬上來的,知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疾苦。
如今眼見白何秋垂頭不語,眼前便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衣食不飽,與野狗搶食的時候。
他怒不可遏,拍桌問罪。
白何秋吓得趕緊跪地,慌忙地借口自己不知白鶴樓的物價,才會丢了這臉面。
卻不敢提及捉奸葉歸荑之事。
此刻白遇非正在氣頭上,他又沒有證據,葉歸荑背靠長公主,在白遇非跟前也算得臉。
他無論如何都犯不着。
白遇非将白何秋罵了個狗血噴頭,末了啐道:“瞧你的出息!如今你斷了一臂,連重物都拿不得!馬上十八了,竟然連世子都封不成!本侯要你何用?!”
“拿我的鞭子來!”
白遇非一句話令白何秋面無血色。
白何秋是眼見過葉歸荑挨了鞭子,滿身浴血的模樣的。
區區三鞭,就能将她打成這樣!
他自幼沒挨過父親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