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覺失态,将杯子迅速放在了桌上,繼續用詢問的目光看着蕭玉珩。
蕭玉珩笑道:“自然是恭喜白老闆,區區五百兩便拍下酒樓,果真是好謀算。”
便是葉歸荑一早知道他是如何手眼通天,也不由得暗暗心驚于他所獲消息之快。
蕭玉珩不知她心中所想,繼續道:
“你先是以白何秋妹妹的身份從放貸人手中買得白何秋高利貸的收據,暗中縮短了收利銀的時間,逼迫白何秋尋賺錢之法。
“接着聯合莊家讓白何秋赢了三千兩銀子,暗中提高夜盤樓的身價,令白何秋趨之若鹜,不得不用三千兩将其拍下。
“姑娘自己則隻用五百兩,不費吹灰之力獲得了更好的萬興樓。
“姑娘不但一分錢沒出,便讓白何秋欠了重金,還讓他所得的酒樓為姑娘擋了箭,使得萬興樓不至于做了出頭鳥。”
“姑娘的手段與冷靜,果真如姑娘的容貌一般,乃是京中翹楚。”
他輕笑一聲,道:“姑娘許了阿遠,倒不知京中有多少公子,暗自心碎。”
葉歸荑早習慣了他話中的輕浮,并不十分在意。
與他相處久了,倒是也漸漸學會了如何應對。
她擡起頭來,本欲反唇相譏一句:“那倒不知蕭公子,可否在心碎之列?”
然而擡起頭來,看到了蕭玉珩那張極熟悉的俊逸容貌,前夜的面紅耳熱便席卷了腦中。
葉歸荑的臉,無端變得通紅。
她忙别過頭去,不敢再看蕭玉珩一眼,隻冷笑一聲,刻意疏離地答道:“公子對我的事,知道的倒是清楚。”
蕭玉珩笑道:“我的銀子花去了何處,我自然要知曉。”
他忽然起了身來,越過了桌子,去碰葉歸荑的額頭。
“我剛剛便有些奇怪,姑娘說話時為何一直不肯看我,見了我,臉色便這般紅。
“姑娘莫不是生病了?可要我為姑娘尋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