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葉歸荑了然。
果真不出她所料,蕭玉珩跟齊家人相處也沒有面上瞧着的那樣和諧。
燈蕊寺地處荒涼之處,别說是療養,便是尋常來上香之人都是寥寥。
找這麼個寺廟來給蕭玉珩養傷,可見齊老夫人的私心。
倒也不是壞事。
她想着,吩咐道:“用過午飯為我準備馬車,我正巧要去燈蕊寺祈福,為長公主求一支簽。”
“是。”
綠盈應下聲來,先去送戲文。
下午回來的時候,她神色忽然變得極緊張,急忙忙地進門,道:“姑娘不好了!”
“什麼事?”
綠盈再三确認周遭無人,才壓低了聲音,道:
“大公子前些日子見了路爺,也不知是否知道了姑娘買下大公子所欠高利一事,如今正急匆匆地往府裡趕呢!
“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她急得跟什麼似的,葉歸荑卻重新低下頭去,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波瀾。
“不必管他。”
“姑娘!”
葉歸荑解釋道:“他自己欠下了高債,我便是從他手縫裡摳銀子,他又能耐我何?”
别說她不信白何秋能查出背後的人是她,便是真鬧到了白遇非夫婦跟前她也不怕。
何況她早有了想好的說辭。
她當初從路爺手裡買下收據時并沒露面,隻說自己是白何秋的妹妹替兄還債,家中人并不知情。
路爺在道上一向仁義,得知了此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倒也痛快。
都是人精,誰還不知怎麼回事。
若路爺知道兄妹不和之事,危險的反倒是白何秋,路爺不倒訛詐他一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