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荑騎馬騎慣了,然此刻卻心緒不甯,臉色格外蒼白,上馬時竟踩了空。
幸得蕭玉珩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扶上了馬,接着道了一句小心。
葉歸荑輕輕推開他的手,道了一句多謝。
冰涼的指尖碰觸到了蕭玉珩,令他微微一怔,表情便帶了幾分若有所思。
自然留意到了這點,于是走了一段路後,蕭玉珩便笑道:“怎麼,姑娘還在後怕此事?”
“區區一個奴才,還不至于讓我放在眼裡,多謝蕭公子關心。”
葉歸荑話中帶着疏離之意,讓蕭玉珩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姑娘在生我的氣?”
“沒有。”
葉歸荑在心中冷笑,心道他倒是有自知之明,面上則未曾表現出來,隻淡淡道:“小女子哪敢生公子的氣呢?
“反倒是公子,自從上次一别,連今日的消息都未曾回過,我還以為今日本是我唐突了公子,哪還敢生公子的氣呢。”
話說出來,自己都忍不住微怔。
這話說的,不像是嗔怪,倒像是在同夫婿撒嬌一般。
雖然她前生嫁了人後也未曾同齊修遠相處幾日,但她卻見過旁人是如何琴瑟和鳴。
不由對自己方才的話懊悔不已。
她心中期盼着蕭玉珩聽不出她話中的歧義。
偏蕭玉珩不按她心中所想,反倒輕笑一聲,道:
“白姑娘這話可不得亂說,沒得讓綠盈姑娘以為同姑娘定親的人是我而非阿遠了。
“我心緒不穩,可經不得姑娘撩撥。”
葉歸荑耳尖微熱,暗罵了一聲:“登徒子!”
被驟然點了名的綠盈亦是汗毛林立。
她本就覺得這蕭公子輕浮古怪,上次在白鶴樓還誤會了對方對葉歸荑無禮,聞言亦是尴尬不已。
被他點了名,當即便低頭捂住眼睛。
“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