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的紗帳很薄,薄到榻上的人是誰都能看得一目了然。
那男人不是白何秋還是誰?
他鼻青臉腫,背上的傷疤也未好全。
卻能輕而易舉辨認出他的身份。
而他懷中抱着個女人,表情錯愕。
結合方才發出的叫喊聲,便知兩人在做些什麼。
而白何秋的舉動,無疑是給了才替他說話的白遇非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的面色陰沉備至。
屋裡傳出慌張的窸窣聲。
白何秋不多時便慌張地出了門來,看到了黑壓壓一衆外客更是臉色紅白交雜。
“父親!聽兒子解釋!”
“啪!”
回答他的是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你這不孝子!”
白遇非罵道:“你不是同本侯說去了酒樓忙碌,卻反倒在此亵玩妾侍?!
“侯府的臉,都被你這不孝子丢盡了!”
白何秋聽出了他話中之意,忙伏倒在地,道:
“父親息怒!原是想去酒樓,隻是兒子一向寵愛這通房,想到将數日不見,才會”
他點到為止,道:“還請父親懲戒!”
都是高門大戶,誰還沒見過公子風流。
自然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于是早有人笑呵呵打圓場。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流連花叢些也是在所難免,侯爺又何必生氣?教訓兩句也便罷了。”
“就是,誰還沒個少年風流的時候?”
在衆人的聲音中,白何秋長舒了一口氣。
在白遇非的暗示下,他正要溜走,卻聽人群裡有人道:“若是妾室通房,何至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