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荑和白蓁蓁也早早告了辭回了各自的院子。
“姑娘,不好了!”
紅耀急匆匆入門。
“聽外頭的小丫鬟說,被關進暴室裡的霍媽媽今早上自盡身亡了!”
“自盡?”
葉歸荑擡頭,“是真的自盡嗎?”
“奴婢方才偷偷去瞧了一眼,瞧着不像。
“婢子見過上吊死的,霍媽媽脖子上的勒痕繞了兩圈,似是被人活活勒死的,而非尋常上吊。”
紅耀說的綠盈吓得打了個冷戰。
她的腳傷好了許多,雖然葉歸荑特意囑咐她不必當差,她還是來了。
本就有些失血過多而臉色煞白,聽了這話便更是面無血色。
葉歸荑點點頭,道:“知道了。”
紅耀道:“姑娘覺得,此事是何人所為?”
“不外乎是白何秋或是夫人為了洩憤所為。”
葉歸荑歎了口氣,卻沒有半分的開心,唯有濃厚的凄涼。
“在府中,生死是什麼樣的小事。
“今日是霍媽媽,保不齊明日,便是我了。”
葉歸荑自嘲地笑了笑,道:“去給霍媽媽燒些紙錢,讓她早些超度吧。”
霍媽媽的确該死。
叛主,殺人,陷害可以說無惡不作。
可到底兔死狐悲。
都不過池中之魚罷了。
侯夫人從前那樣地信任霍媽媽,不還是說處置便處置了。
綠盈歎息一聲,為葉歸荑端茶:“姑娘到底是仁善。”
葉歸荑道:“若我真的仁善,想來也不會害霍媽媽如此了。”
“哪裡是姑娘的錯?分明惡有惡報!如此死了,倒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