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荑嘴角微勾,笑容已帶了幾分狠意。
她沒有回答,隻一簪朝着崔玉橋的手刺下!
崔玉橋咬緊牙關。
若他真的跌下山崖尚且不一定身死。
可若是此刻挨了葉歸荑這一下,他必死無疑!
死無對證,葉歸荑便是毫無疑問的勝者了。
但無論如何都是死,他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卻沒有痛楚,手裡卻是猛地松動。
“抓緊我!”
葉歸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訝然睜眼,看到的卻是被刺斷的缰繩和葉歸荑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随着慣性向前飛竄的車子容不得他多想地一把牽住了葉歸荑的手跳上了葉歸荑的馬背上。
受驚的馬與失控的車一起直直地跌落了懸崖底,發出了刺耳的巨響。
聽得崔玉橋頭皮發麻。
“多謝。”
崔玉橋下馬後出言感激。
“不必謝我,若不是我一時興起,公子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
葉歸荑道了歉,末了也下了馬,道:“今日之事是我之過,我認輸。”
“馬兒發狂又非可控之事,又怎能怪你?”
崔玉橋笑了笑,道:“到底也是我心浮氣躁,一心想勝,才會遭至此禍。”
“公子客氣了。”
崔玉橋牽着馬,葉歸荑坐在馬背。
兩人互相謙讓着,不知不覺已來到場中。
校驗場裡已有些騷動。
甯絮長公主急的跟什麼似的,若非甯慧長公主牽着隻怕早就哭暈了過去。
見崔玉橋全須全尾地回來,便掙脫甯慧長公主的手,急忙地撲到了崔玉橋跟前檢查他是否有事。
葉歸荑獨立馬上,一襲紅色騎馬裝如灼灼烈日般耀目美麗。
場中衆人都看到了她是如何拔簪刺馬,又是如何棄賽追崔玉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