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歸荑要的就是他這樣。
葉歸荑看着他不情願的樣子便覺得暢快。
她倒也沒有食言,隻是上前一步,對白遇非笑道:“父親何必動這樣大的肝火?沒得傷了自己的身子。”
她為白遇非端了茶來,道:“外頭人都因為我和蓁蓁的事關注侯府,我才出事,要是這個時候父親休了母親,豈不是坐實了此事?
“如果這件事鬧大,驚動了陛下和貴妃,對此事暗中調查,豈不是讓侯府陷于危險境地。
“更何況這事不過是虛驚一場,父親又何必這樣大動幹戈,反倒給了旁人揪着此事不放的機會。”
她三言兩語便勸動了白遇非。
白遇非默了半晌。
尤氏母子亦是捏了一把冷汗。
片刻後,白遇非哼了一聲。
“若陛下真的查了貴妃手裡的茶,本侯倒要看看,你們如何交代!”
他說罷,便拂袖而去。
倒是再沒有提及休妻的事。
尤氏脫力在原地,倒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
回過神來,她卻沒有感激,反倒是惡狠狠地瞪向了葉歸荑。
“你好狠的心思!分明一早看出了那茶有問題,竟還帶去了宮中,意圖謀害貴妃,讓整個侯府都給你陪葬!
“你心思怎麼會這麼陰毒?連侯府都出手算計!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養大了你這樣一個白眼狼!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到底不是我親生的女兒,是個吃裡扒外的野種!”
她連珠炮似的話一句句地往出蹦。
葉歸荑隻沉默不語。
長長的碎發遮蓋了她的臉,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說完了沒有?”
冷不丁的,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