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看了她一眼,沒有推辭,伸手過來拿了五片一口塞進去。
這款餅幹向遠也是常買的,手術做起來常常就會誤過飯點,光那點葡萄糖并不能解決饑餓。
汽車出發了,他咽下餅幹才道,“張姨是受過什麼傷嗎?前幾天?還是說有什麼慢性病?”
向遠将張婉婷送過去檢查,又幫着請了一位護工,就急急地回來了,并沒有持續在那邊關注,隻是事後有收到張婉婷主治醫生周醫生發來的信息。
舒陽腦子很糊塗,甚至沒有聽清向遠說的話,胡亂回答道,“有點高血壓,血糖血脂都好的,我媽挺注重養生的,對吃的方面也挺注意,血壓方面一直有在吃降壓藥,名字我有點記不清了,甲狀腺、肺部有點結節,但都不大,每年複查也都說是随訪,其它方面都挺好的。”
“我的意思是,前陣子有沒有受過什麼傷,近期。”
舒陽迷迷茫茫地說道,“近期?近期,近期沒有啊以前有過車禍,她和我爸一起的,在高速上被撞了,她的大腦裡一直有一塊瘀血。”
高遠回道,“這倒沒有和我說起過,張姨的診斷是腎損傷,就是可能是外部的損傷引起的。”
“什麼是腎損傷?”
“一般是由外力關系引起的一種腎的破裂傷。”
舒陽心一緊,馬上想到了在羅亦暖住院前張婉婷的那一次被撞傷。
“想起來了,暖暖在住院前,有一天我媽是有被電瓶車撞了一下,不過當時她說隻是擦傷,還讓我去買了藥給她擦,電瓶車并沒有停下來,我是不是應該報警?”
高遠點頭,“先報警,事情過去也不算久。”
舒陽馬上想打電話,拔了一半才知道自己并沒有記住事情發生的地點,好在前幾天走路的時候都會有導航,點進去找到大概的地點,這才打電話報警。
挂了電話,舒陽回想起來剛剛向遠塞的五塊餅幹的樣子,猶豫了下,從邊上拿了餅幹袋遞過去,“遠哥,再來點餅幹?”
向遠也不矯情,點頭,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伸手去接餅幹。
看到他把餅幹咽下去了,舒陽才繼續問道,“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遠哥。”
向遠也隻是“嗯”了幾聲,并沒有繼續回話。
車裡的氣氛有點悶,帶着舒陽的心也悶得很,又亂又急,怕自己說太多話影響向遠,于是就把餅幹自己與向遠中間的位置,把口子敝開點,然後側身看向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