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想了想,“先收二十個吧。”
民宿裡的雞蛋會重置,每天有二十枚,加上剩下的那些,明天出攤能有個三十枚,花曉打算先試試水,萬一沒人買,也虧不了太多。
“二十個不好算賬,”李氏道,“收個二十一,正好七文,你看可好?”
花曉一想也是,答應了下來,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心裡覺得李氏的腦子挺靈活的,一下就想到了。
敲開了花永壽家的門,李氏說明了來意。
梨花村大半人姓花,一小部分姓劉,路家屬于是外姓人,要說就是在村裡沒啥根基。
“我這正愁呢,你就來了,”說話的嬸子笑眯眯的,看見李氏身後花曉,“帶着新媳婦一塊來的啊,進院子坐坐,我去拿雞蛋。”
花曉跟在後頭進了院子,站在一旁等着,這院子可比路家的大多了。
花永壽是梨花村的村長,家裡條件比一般農家好許多,不然也供不起兒子花玉堂在鎮上念書。
那花玉堂原主沒啥印象,沒見過兩次,是這麼些年來,村裡出的第一個秀才,可算是光宗耀祖了。揭榜那天,可是在村裡擺了流水席的,原主還去吃了席面來着。
沒多一會,那嬸子便提着個竹籃出來了,裡面卧着一顆一顆雞蛋,“喏,你數數二十一個。”
“不用數了,我還信不過你麼?”李氏臉上挂着笑,接了過來,“一會籃子我讓巧兒給你送回來。”說着便從錢袋子裡數了七個銅闆給了過去。
“不着急,啥時候有空,啥時候拿回來就成。”
兩邊又聊上了幾句,這才挎着雞蛋籃子出了村長家的院門。
走了一段路出去,花曉從袖子裡摸出七個銅闆,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李氏,娘她叫不出來,總不好稱呼婆婆吧。
穿過來這段時間,花曉沒喊過李氏一聲娘,隻要還是叫不出。
“咋啦?”李氏見花曉慢吞吞的,開口問道。
“這給您,”花曉把銅闆拿了出來,往李氏手裡塞,“這雞蛋錢,肯定是得我來給,還有今天家裡那二十個雞蛋,明兒我賣出去了給您付錢。”
李氏眉頭輕輕皺了皺,開口道,“咱們一家人,幾個雞蛋罷了,不用計較這些。我這心裡啊,就想你和路喬好好的,把日子過好,别分那麼清楚。”
“不是,”花曉說道,“一碼歸一碼,這生意是我要做的,自然要把銀錢分清楚,哪能糊裡糊塗的,這些您先收着,您要是不收,這雞蛋我也不好拿了。”
李氏沒想到,這還是個倔脾氣,無奈把銅闆收了起來。
兒媳婦眼瞅着在一點一點變好,李氏心裡欣慰,但有莫名的擔心,總覺得這兒媳婦變好了,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跑了,來自女人的第六感。
要是花曉知道李氏是這麼想的,得給她豎個大拇指,直覺很強!
雞蛋拿回來了,花曉便去了廚房裡搗鼓,這茶葉蛋想要好吃,那得入味,得浸泡的時間長。做起來倒是簡單,把昨天材料湯拿出來,煮熟敲好的雞蛋全部泡了進去。
又悄悄從民宿裡拿了茶葉和香料,接了些許進去,這樣就不擔心味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