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大哥,你瞧,都這樣了,不如讓他在家養病吧。”陳美鳳歎了口氣,假意勸道。
差人看陳美鳳一眼,對着同伴說道,“帶走!”
隻見那花屠夫被差人從地上提溜起來,推推搡搡地往院門外走去,這會已經有看熱鬧的村民來了,對着花屠夫指指點點,說啥的都有。
“難怪這段時間沒見呢,原來是瘋了啊?”
“我看他從前就挺瘋”
“哎喲,這陳氏捂得也是真嚴實,心也是狠,竟把人關了起來。”
“”
說着說着,倒是成了陳美鳳的不對了,花曉雖說不太顧忌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但之後還要在村裡待下去,還要做生意的,名聲還是有點用的,便在陳美鳳耳邊耳語了幾句。
陳美鳳點點頭,硬生生擠出了點淚花來。
見着差人帶着人走遠了,和陳美鳳到了院門口,花曉開口道,“我爹喝酒喝瘋了,自打花月出嫁以後,沒日沒夜地打我娘,不信你們看看。”
說完,花曉便撸起陳美鳳寬大的袖子,露出了傷痕累累的一截手臂。
在母女二人還沒穿過來之前,陳氏就沒少挨打,除了手臂上,身上的傷也不少。
村民們一看,不僅看見了傷,還看見陳美鳳淚珠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心中更是同情起來了,一緻譴責起了花屠夫來。
“我娘是想給我爹繳納勞役稅啊,”花曉繼續道,“可是家裡沒了銀錢,都叫我爹喝酒耍錢用完了,我娘一個女人家有什麼法子,還懷着身子呢。”
“哎,這花玉泉也是,好好的家敗成這副模樣。”
“是啊,他爹在的時候,挺紅火的。”
“真是造孽哦”
“”
輿論風向轉了,花曉微微松了口氣,同情雖說沒啥用,但至少博了個不算壞的名聲,以後在村裡才沒人來欺負。要是名聲壞了,誰都會上來踩上一腳。
看熱鬧的人散了,花曉關上了院門。
母女二人這才松了口氣,總算把大麻煩送走了,這花屠夫大概率是有去無回了。
“媽,你現在跟我去路家,還是我跟李氏說一聲,再過來接你?”花曉一時間拿不準。
陳美鳳想了想,“你先說一聲,看看她咋說。”
花曉想想也是,畢竟那是路家,自己把媽媽帶過去住人家總是不好,要是李氏不願意,花曉也想好了,那她搬過來花家住着。
母女兩人在一塊,才還照應,陳美鳳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讓她自己一個人,花曉實在是放心不下。
商量好,花曉便會了路家。
“沒出什麼事吧?”李氏關心道,兩位幹活的嬸子也瞧了過來。
花曉苦笑一聲,“沒啥事,我得被差人帶走,去服勞役了。娘你來,我有事同你說。”
“好,”李氏拍了拍手上的灰便起身,跟着花曉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