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燼這話讓裴燃有些意想不到。
雖說沒有裴燼這話，裴燃也打算叫人去查查當年的事情，但裴燼親口提出來，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裴燼素來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乎。
裴燃其實清楚，裴燼這些年看似默認了蘇家和蘇朝暮領了這救命之恩的功勞。
并且也無所謂他們借此因由來蹭着裴家獲得一些好處。
但其實，裴燼心裡好像并沒有真正覺得當初的救命恩人就是蘇朝暮。
大概就是因為始終無法肯定，所以才會一直以來未曾打算承認過和蘇朝暮的婚約。
其實隻要裴燼想要承認，就算裴燃對蘇家沒什麼好感，也是會點頭的。
但從來都沒有過。
隻不過，裴燼雖然沒想過承認，卻也從來沒有提過要重查舊事。
當初的的确确是在蘇家城郊别院的泳池裡出的事情。
裴燼對于事發當時僅存的那點記憶，也隻是記得自己是被一個女孩給救了。
蘇朝暮也就成了那個唯一的正确答案，但真的就是正确答案嗎？
以前裴燼懶得細想，也無所謂。
可是林歲晚出現之後，好像忽然有了一根無形的線條出現了，将很多的元素連在了一起，讓他無法不去細想。
林歲晚在電梯裡救他時，和當初泳池救他的女孩兒幾乎一樣的話語。
林歲晚對蘇家無來由的興趣和敵意
還有李雪秋看着林歲晚腰間胎記時，那震驚又怔忪的目光
好像有什麼真相在漸漸浮出水面。
就像水汽氤氲的玻璃上，終于被抹開了一塊痕迹，終于能夠窺見幾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