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附耳,吩咐身旁的張媽媽。
張媽媽點了點頭,走出堂屋。
回來時抱着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放在地上。
貓的鼻子天生敏感,喜歡血腥味。
它聞見公雞流出的血,本能邁着貓步試探着往前走。
謝家家養的公雞,每日吃得比尋常人家好。
當荒年家家戶戶隻能啃樹皮,吃觀音土的時候,謝家的家禽尚且還能吃米粒和肉末。
白貓湊近血灘,聞了又聞。
最終忍不住,開始用粉色的舌頭舔舐血水。
趙春花心被提在嗓子眼,眼疾手快抱回白貓。
埋怨,“娘!白雪可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陪嫁!”
“白雪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讓它舔雞血?!”
“是你的陪嫁又怎麼樣?”
“一隻畜生罷了。”
“公雞經你之手暴斃,你敢找驚瀾的晦氣,我就敢讓你的貓血債血還!”
謝老夫人不容置喙的嗓音回蕩在堂屋。
老夫人是謝家的土皇帝。
剛發了怒,正堂裡的幾個下人就紛紛上前壓着趙春花的肩膀。
仆人奪過貓,按着貓頭舔血。
緊接,所有人都眼睜睜看着白貓舔舐血後,不停地弓背躁動。
貓兒開始痛苦地嘔吐,抽搐。
幾分鐘後。
白貓多器官衰竭,暴斃。
下人松開鉗制的手後,趙春花跌坐在地上,跪走過去抱着貓。
既心疼又憤怒。
她惡狠狠瞪着宋绾。
奇怪…
尋常鄉巴佬孤身一人被污蔑,不是向來會手足無措或哭哭啼啼嗎?
這個宋家女子,遇事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謝老夫人替謝驚瀾出氣後,摘下手上一個上好的翡翠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