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替謝驚瀾出氣後,摘下手上一個上好的翡翠玉镯、
當着人的面示好,套進宋绾手腕。
軟聲道,“驚瀾,畜生惹的禍事,就由畜生償命。”
“如今,一雞一貓皆死。”
“這場喜事上的插曲,就這麼揭過吧。今天日子大喜,還是拜堂洞房要緊。”
謝驚瀾蹙眉,抿唇。
母親大事化了,到底還是偏心大兒子。
盡管不甚滿意讨回的公道。
謝驚瀾仍舒展開眉目,彎腰伸手,去撿方才被踩過的牽紅。
他指節分明的手,拍了拍紅綢上的污垢。
在媒婆的引導下循禮。
拜天地,拜高堂,拜宋绾。
歸來院,藥香撲鼻。
宋绾被人牽至婚房後,端坐在大紅喜榻上。
她思緒發散。
前世,她也算閱人無數。
但從沒看見過哪戶人家的母子關系如此詭異。
謝老夫人似乎對她的便宜夫君格外歉疚。
可歉疚歸歉疚,院子裡卻并沒指派什麼人照顧。
那些送她入洞房的婢女,不約而同全停在了歸來院門口。
無一來侍奉洞房。
院内,此刻除去蟬鳴,萬籁俱寂。
“咳咳——”
謝驚瀾右手握着貼有紅花的碧綠玉如意,緩步走到宋绾跟前。
男人壓住胸膛的咳意澎湃,如意挑起蓋頭。
因此,互相闖入彼此視線的,便是兩張天差地别的臉。
謝驚瀾面容俊朗,玉樹瓊枝。
若不是病氣過重,那雙神采飛揚的炯炯眼睛,活脫脫該出現在蓋世的翩翩俊才身上。
而宋绾
謝驚瀾審視着宋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