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少女的态度不得不開始微妙。
既然決定将宋绾納入棋子和戰友的範疇。
就不能以往昔的态度對待了。
宋绾右手被鉗制,左手卻還活絡。
她沒有坐以待斃,擡手就要去劈向身下男子!
謝驚瀾更加無奈。
拽住身前宋绾的左手,拽向柔軟錦被一側。
兩人距離不過方寸。
“宋家姑娘,今日傍晚,貧溝村,農家院,我全都看到了。”
宋绾怔頓,“你都看到了?”
少女巴掌大的小臉瞬間鐵青。
戒備,“我殺人替嫁,你為何隐匿不報?”
“難道你背後的主使又有了新主意,覺得我待在謝家,更能讓你們折磨?”
謝驚瀾一臉困惑,若有人要加害自己面前的少女。
那麼她殺掉全家就說得通了。
說不定,她的父親待她并不親和。甚至,如同仇人。
男子冠玉容顔色澤皓白,稍一抿唇。
緩緩出聲,“其實,你殺不殺人,殺了誰,都與我無關。”
“我不會多此一舉去揭發。”
“至于你說我有幕後主使,是真的誤會了。”
謝驚瀾松開宋绾的右手,蜷縮手指,握拳抵住嘴唇輕咳了咳。
他耐心指出少女的粗心,與觀察力不足。
試圖改造棋子。
細長手指指向八角桌,那方才自己解下的紅色面紗,“我得了肺痨,即使偶有幾次偷溜出府的機會,也會戴着面紗。”
“你仔細想想。”
“能動辄害人性命者,若想找推手,怎麼會找我這樣一個病秧子?”
他患有肺痨,這種病易傳染,會死人。
在大梁無藥根治。
他病入膏肓已久,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