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臨水軒後,不由開始琢磨兩尺純金觀音像是何概念。
奈何始終換算不出這種天價之物的實際價值。
神識内,之前被業火燈吸納的男鬼們交流得熱火朝天:
“兩尺純金觀音像?”
“這要是找到再融成金子,可以買三百座京城頂級豪宅了!”
“豪宅算什麼?京城人口若按百萬計,這尊觀音像可供百萬人一月的口糧。要是買上等戰馬,都能買近六萬匹!”
“如果兩尺純金觀音像真的存在,那找到它的人可以說是萬世不愁吃喝了!”
有男鬼嗤之以鼻,“你們實在是膚淺。曆朝曆代尋常金像都是空心鑄造,或者是用木胎貼金。栾家的觀音像是純金打造,那麼必然是實心。實心觀音像又高達兩尺,這種珍品的價值早已遠遠超過純金本身價值,若能傳世,必定是絕世罕見之物!”
其他男鬼不服氣,“我們這群被業火燈吸納進來的男鬼,哪個不是為金銀殒命?你說我們膚淺,難道你就不膚淺?實在是狂妄!”
宋绾晃着腦袋,隻覺腦海裡的聲音吵死了。
她暗自警告,“都給我閉嘴。”
男鬼面面相觑,迫于威壓,隻能閉着嘴巴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他們隻是無聲的,統一毆打引衆怒的男鬼。
有手的把男鬼推倒在地,任對方滾在業火燈的地面,他們來回揮拳。
有腳的則瘋狂踢踹。
半點看不出這些人曾是文質彬彬的讀書人。
離開同宴客棧後,宋绾回到自己的藥鋪。
藥鋪已煥然一新,三開間的青磚瓦房,檐角懸挂着兩盞嶄新的竹篾燈籠,進門就能看見有幾盆開淡紫傘形花序的佩蘭盆栽擺在門廳。
順子将粗布浸水,正貓着腰将櫃台角落污漬擦淨。團兒則站在順子旁,在藥櫃前擺放算盤珠子和新賬簿,以及紫銅藥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