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匣街上的這些商戶,就不會用她給的藥包泡澡、不會攜帶辟邪香囊。
若不泡澡和攜帶香囊
那她怎麼驗證他們是否偷偷去了觀音廟,是否用了邪術?
難不成,商戶泡澡後暫緩了驚吓,察覺出是她在試探?所以用王水生迫害她?
宋绾搖首,這些都隻是猜想。
杏眼微動,思忖道,“謝驚瀾,我本來不想多管王水生身死一事。”
“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我突然覺得”
“哪怕何東家他們不用我們給的藥包和香囊,我似乎也能驗證他們是否去了觀音廟。”
宋绾垂眸。
望向面色如紙,唇部毫無血色的王水生。
孩子年紀小,他似夏季嫩綠正要茁壯成長的小樹苗。
可惜,天氣驟變,恍如突逢秋冬。它隻能急速地泛黃枯萎,被人連根拔起,再碾落成泥。
少女斂下神色,“謝驚瀾,私下解決是危險,但更是機遇。”
緩緩出聲道,“王水生這個變數,剛好,能充當我們查清一切的契機。”
宋绾抿唇。
想起王水生昨日說過,他爹娘作孽,貪圖過栾家财産。
後院地底下的那些厭勝物也能說明,王家參與過謀害栾家。
但是,參與謀害的掌家商戶——
為何獨獨王十三沒有受驚遇鬼?
“說不定我能利用王水生之死,撬開王十三的嘴,獲得純金觀音像下落的線索呢。”
宋绾當機立斷。
鄭重其事對王十三道,“王東家,你所說的後果,我願意承擔。”
做出請人進門的姿勢,“請吧。”
“哼。”王十三重重哼聲,掂了掂懷中四肢下垂的孩子,将人抱進百草堂廳堂。
王夫人也跟了進去。
沒有人注意到,孩子被衣袖遮蓋的手指,顔色青紫。
與此同時,王氏成衣鋪的夥計也想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