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補充道,“若論做玄師,還是百草堂的宋東家最為厲害。”
宋绾淡笑不語,“周公子謬贊。”
宋绾披頭散發,發髻被王夫人抓亂後,沒有钗環固定,青絲長長垂落在肩前。
加之上山采藥衣擺贓物,她起身,決意上樓肅整衣冠。
剛站起身子,擡首時視線與謝驚瀾相觸。
宋绾意外,愣了愣。
方才,她已經知道周懷禮和崔衍都是達官貴人之子。
兩人的氣質與談吐,擁有華貴其表,文雅其裡。
可當這兩人與謝驚瀾,共同出現在她面前時。
她恍然間便被男子舒朗的眉目與驕子前毫不遜色的開闊自信所吸引。
仿佛謝驚瀾,有天生的魅力。
哪怕沒有華美绫羅和顯赫門庭,他依舊風流雅緻,倜傥超然。
謝驚瀾休息過後,俊美臉龐恢複微末血色。
宋绾看呆回神,“你們舊友相逢,我先不打擾你們。”
喊來裴六,今夜加菜。
三樓浴房。
宋绾雙手将木槿葉搓出粘液,将細膩的泡沫抹在長發上。
待在銅盆上洗了頭發,便靠在浴桶内側,使用皂莢泡沫液洗浴。
她自言自語,将自己在夢中所夢到的金像線索,與從王十三處得到的信息結合。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這句話是後秦時期自他國傳入的佛經。”
“可是純金觀音像的下落,為何會與佛經有關?”
宋绾意會着,這兩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