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給出的解毒方法,不該有那麼多人死去,也不該有大量患有嚴重後遺症的病者。
崔衍哪裡還有貴公子的樣子,冷笑,“休息?”
“宋東家不是休息了一整夜?有什麼好休息的?”
“崔衍。”謝驚瀾冷聲警告。
崔衍不情不願,礙于謝驚瀾在,甩袖進了百草堂。
周懷禮倒是想看熱鬧。
但他一個權臣之子愛潔得很,忙碌一夜,身上已沾滿病人的口水。
忍不住回藥鋪洗澡。
裴六裴七常書順子等人,并不覺得宋绾不施援助有何問題。
不過身為自己人,看到宋绾見死不救至此,他們心裡又怪怪的。
明面上,對宋绾的态度一如往常。
順子大大咧咧道,“夫人,您别和崔公子計較。他在京城待慣了,哪裡知道外頭鬥獸場上的殘忍,遠勝京城的龍争虎鬥?”
“好在他這個人,過兩天氣就消了。您可别因為他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宋绾淡淡點了點頭。
待順子她們都進了鋪面,遮着面紗的謝驚瀾微啟薄唇,想對宋绾說什麼。
又覺得不是時候。
宋绾親眼看着男子進店,壓下心底的低落。
她眼神緩緩沉下去。
一碼歸一碼地轉身,嗓音冰冷,“你的後路是什麼?”
問向栾如意,“王水生産生幻覺,認為半夜見鬼的那夜。你的幫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