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看向顧珩,笃定的說道:“陸先生進去過,但是是去給太太拿藥。其他人沒有了。”
顧珩眼睛微微顫動,身體不自覺的湊近一點:“你确定嗎?”
“我确定的呀,我住的地方就在卧室旁邊,我看得到的。”保姆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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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顧珩召集所有人會議室集合,大家一起重新梳理當前的偵查情況。
“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張建成研究河豚毒素的證據,但不能直接證明與案件有關。
我跟沈法醫在死者家中的蓮花池中發現,存在調控水溫影響屍檢死亡時間的嫌疑,并得到了确認。
保姆交代,是死者丈夫陸明遠讓她這麼做的。
保姆的孩子在準備考試,她很擔心自己被扣押影響審查,所以她的嫌疑不大。
并且我跟沈法醫在死者卧室的身體乳中,發現了河豚毒素,而保姆交代,期間隻有陸明遠一個人進入過房間。”
随着顧珩的彙總,一張張物證在大屏幕上閃過。
警員們紛紛記錄下來。
“胰島素和酒精的事,陳妍已經交代,不管是否能夠緻死,都已經構成了主觀故意。接下來,我們要把矛頭對準緻死的河豚毒素。”
顧珩說完,示意喬曼起身演示。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推測死亡過程。
死者宴會結束後,像往常一樣洗澡。
因為她的習慣,飲用了陳妍加在牛奶中的麻醉劑,導緻短暫性的失去了味覺和嗅覺。
塗抹身體乳時,并未察覺到異味,河豚毒素由此被塗抹全身。
第二天,她起身鍛煉,運動出汗,毛孔張開,河豚毒素滲入體内,再加上陳妍調換了飲用水,換成了酒,與胰島素作用,導緻昏迷,疊加河豚毒素發作,導緻陳妍摔入蓮池。”
衆警員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顧珩雙手撐在桌子上,沉沉地歎了口氣:“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雖然掌握了死亡過程,但還沒有确鑿的證據,直接證明兇手的身份。”
許毅也補充道:“是呀,我跟喬曼調查下來,每個人都有充足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條件,但就是缺乏最直接鎖定兇手的證據。”
沈析聽着警員們的讨論,低頭沉默着。
良久,她緩緩開口:“如果我們已經調查了所有,依舊沒有直接證明的話,那就交給我吧。或許,死者還有沒說完的控告。”
衆警員有些懷疑的看着沈析,隻有陳甜甜,眼神中充滿着信任。
“沈醫生!屍體還會有線索嗎!?”陳甜甜眼睛有些發光的看着沈析,滿臉崇拜。
陳甜甜的話似乎也說出了其他警員的疑惑,畢竟屍檢報告已經出了,還能查出什麼指向性的直接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