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槳将大腿皮肉劃開好幾道口子,皮膚翻開,露出慘白的脂肪血肉。
大腿殘肢放到了海岸旁邊的礁石上,
打撈船上的其他人也一起拎着網兜下來。
依稀可以看到往兜裡有提團團黑白混雜的東西。
他們盡量太高離開水面,但網兜還是淅淅瀝瀝地在漏着渾濁的水。
沈析小心翼翼地走上礁石,蹲下身用醫用鑷子夾起大腿殘肢體半片發白的皮膚組織,雨水順着雨帽罩滑出一道道濁線。
“切口平滑,跟手臂殘肢的分屍工具是一樣的。”
網兜也在沈析旁邊的大片平整礁石上鋪開,裡面黑乎乎的纏繞着不少海藻。
顧珩走上前,挑了挑海藻,露出已經爆炸成一塊塊碎片的骨肉和内髒,已經很難分辨是什麼東西了。
隻能确定,是骨,是肉。
血肉的惡臭味,加上海腥味,讓顧珩一陣幹嘔,好在雷聲遮掩了他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沈析,沈析已經戴好了口罩和手套,旁邊的警員給她撐着傘,勉強可以簡單檢查屍塊。
螺旋槳劃開腿上的皮肉,露出裡面的骨頭。
沈析用鑷子和刀配合着,将上面的皮肉剔下來。
泡發的皮肉已經有了脫骨的迹象,不費吹灰之力,便骨肉分開。
沈析仔細摸了摸骨頭的寬度,丈量了一下大腿骨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