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着面具,進門就在我脖子上紮了一下,我就癱在地上了。但是他們身上有股子機油味兒,很淡。”
機油味兒叉車?
顧珩突然想到許毅彙報上來的最新消息。
沒多久,沈析也趕到,身後還跟着一名警員。
“顧隊,追查到那天在醫院試圖謀害崔青志的女人了。”警員說着,拿着監控拍到的女人和一份資料遞給顧珩。
“我們通過監控追查,找到了這個女人的住處,但是沒找到人。”
“張惠。”顧珩看着資料說道。
“她是藥企的研發人員,在鄭明案子出了以後,就被清退,一直住在這一片青旅人才公寓。”
“立刻追查到人,還有調查一下她都跟什麼人接觸聯系過。”顧珩安排道。
警員離開,沈析也走到床邊,掃了一眼崔青志的情況,才放心地坐下。
“交代一下,你都做過什麼。”顧珩沉着臉,審視着崔青志。
崔青志自知自己已經沒有别的路可以走,即便是他什麼都不說,也已經沒有了活路選擇。
他的指節攥得發白,輸液管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震顫:“你們應該也已經把我調查幹淨了。出獄以後,我就一直經營這家餐館。後來有人找到我,告訴我在我入獄之前,我的一個姘頭懷了我的孩子,現在那孩子有病了,需要一大筆錢治療。親子鑒定的确是我的種兒。到了我這個年紀,想再有個孩子那是不可能了,這個孩子哪怕有病,那也是我的。”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這家店雖然營生不錯,但是相比較高昂的治療費,簡直杯水車薪。也就是這時候有人找上了我,說隻要我幫忙解決他的難題,他就幫我解決錢的事兒。”
“那孩子什麼病?”沈析問道。。
“囊性纖維化,如果不治療,孩子會很痛苦”崔青志歎了口氣,臉上滿是陰郁:“我見過那孩子了,瘦得跟小雞崽子似的,發起病來我看着都難受。我這些年虧欠了孩子,總要在這上邊彌補點。”
沈析卻眉頭一緊,看了眼顧珩,她舒了口氣,有些不忍,但還是說道:“這是隐性遺傳疾病,你跟孩子母親,或者親屬,有患這種病嗎?”
崔青志想了想,雙手無力地撐着坐起,眼巴巴地看着沈析,說道:“如果沒有人患病,孩子會得病嗎?”
“概率上來說,都有可能,隐性遺傳可能攜帶不顯。”沈析想了想,又問道:“親子鑒定是在哪裡做的?”
崔青志更是臉色難看,但還是極力地想要證明:“是孩子他媽給我的,鑒定結果百分百呢!”
沈析無奈舒了口氣,說道:“親子鑒定不存在百分百的結果,這明顯是假的。”
聽到這,崔青志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他胸口上下起伏,又是一陣急咳。
“那個賤人!她騙我!”崔青志恍然大悟,眉頭一緊,說道:“我當年是混賬,睡了不少女人,我就說不記得她呢,我出獄這麼多年她才帶着孩子來找我,我怎麼就信了呢!”
崔青志的情緒太激動,幾度呼吸困難,不得已,醫護人員隻能進來給他注射鎮定劑。
沈析和顧珩從病房出來。
沈析靠在牆上,雙手抱胸:“是有人利用了崔青志,但估計崔青志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崔青志的情緒穩定下來,醫護人員才走出病房:“病人已經平複了,你們審訊盡量把控一下,不要讓病人情緒起伏太大。”
顧行點了點頭,兩人重新回到病房。
不等兩人提問什麼,崔青志就已經開始交代他殺死劉莉的全過程。
旁邊的記錄警員趕忙準備好錄音筆和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