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空氣實在稀薄渾濁,很快便有了缺氧的症狀。
“這裡不适合繼續待下去,我們上去在讨論吧。”沈析說道。
許毅有些不甘心,狠狠地挖了陸明遠一眼。
回到地面上,經過太陽的照曬,才發覺身上不覺間竟然洇濕了一大片。
雖然滾燙但是充足的空氣,讓衆人慢慢緩解了缺氧的難受。
“這裡也太破敗了,不像是還在使用啊。陸明遠是不是騙我們?”喬曼低聲說道。
沈析沉思片刻,也覺得喬曼說的不無道理。
這裡不管是入口處的髒亂,還是下去台階的狹窄逼仄、灰塵滿地,都處處透露着四個字:“人迹罕至”。
“這裡或許是一個入口,但或許并不是唯一的入口。”沈析說道。
“我先跟隊裡彙報一下,咱們的技術人員,破開這個門還不是小菜一碟。”說着,喬曼便拿出電話準備撥打。
“等下。”沈析按住了喬曼的手,喬曼詫異地看着沈析,“現在這個時候,不管是文開還是武開,都勢必會引起不曉得關注。想來在陸明遠入獄的時候,鄭其峰就已經做了準備。他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沈析想了想,說道:“派幾個人先把這裡看起來,等國會談結束再打算。”
喬曼和許毅對視一眼,也覺有道理。
一夜之間,這裡便被警方用鐵闆包圍了起來,對周圍的居民之說是要重新修整。
國際會談如期舉行,警隊不少的人力都調到了沃卡頓進行安防保衛。
會議持續一周,也就意味着顧珩要一周的時間耗費在這裡,警隊的大部分人力也要保障臨海市的治安。
“鄭董應該很滿意這次的會議吧。”顧珩和鄭其峰坐在會議室的後端,低聲說道。
“顧隊這話,我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這次會議的舉行,難道不是臨海市都滿意的嗎?”鄭其峰嘴巴微微張開,目不轉睛地盯着前面的開幕講話。
媒體的鏡頭不斷地掃過,兩人隻能時刻保持着從容和淡然的模樣。
鏡頭掃過之後,臉上的陰沉再也藏不住。
“這七天,警隊要分出一大把的精力,相比有些事情,鄭董也能處理幹淨了吧?”顧珩不屑地瞥了一眼鄭其峰。
“是要處理幹淨的,比如我跟顧隊之間的誤會。”鄭其峰看向顧珩,絲毫沒有露怯和心虛,“顧隊與其在這裡跟我打嘴炮,不如想想,怎麼把臨海市的治安水平提上來。”
“夏天很快就會過去的,那些陰濕爬行的潮蟲,也要絕了。”顧珩說着,整理了一下領帶,故意挺了挺胸膛,胸前的警徽愈發明顯。
鄭其峰看了一眼警徽,不屑地輕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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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會議剛結束,顧珩便立刻回到了局裡。
“喬曼,許毅,你們情況怎麼樣?”顧珩一邊快步往辦公室走,一邊急切地問道。
喬曼和許毅也快步跟上顧珩的步伐,說道:“我們找到了那個人體實驗的基地,但是那裡的大門需要指紋密碼和虹膜識别,沈醫生認為現在不是去破開的好時機,怕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顧珩怔了怔腳步,繼續向前:“等不得,讓技術那邊破解,盡量不要弄出什麼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