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可以。”顧珩正色說道:“在沒有徹底搞清楚内情之前,您還不能帶走。不過您放心,對于死者,我們會百分百的尊重。”
趙剛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扣着我爸的遺體不放,還把我控制在這裡一天?我是受害者家屬!不是嫌疑人!”
“坐下,趙董。”顧珩輕聲說道,示意趙剛坐下:“正因為要查清趙老先生真正的死因,遺體才必須留下。這同樣是為了還您父親一個公道。您越是急着要帶走,越容易讓人産生不必要的聯想。”
“你!”趙剛胸膛劇烈起伏,臉漲得通紅,手指着顧珩,想說什麼狠話,但看到顧珩那冷厲的眼神,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頹然坐回椅子上,雙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能有什麼聯想?我爸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就想讓他入土為安,這也有錯?”
顧珩坐下來,繼續追問:“所以,請如實告訴我,你跟鄭其峰的秘書接觸,到底是因為商業合作,還是什麼别的?鄭其峰有沒有接觸老趙董的治療?”
看到趙剛這個樣子,他更加确信,這個趙剛,沒什麼城府,恐怕隻是一個推上去董事長位置的“草包”。
“我我真不知道,都是我母親在處理這些事情,我回去問問看。”趙剛皺着眉頭,有些急躁,繼續說道:“鄭其峰我們家是跟他們集團有合作,但具體我不清楚。你們聯系我的時候,鄭其峰的秘書正好在,說是正好來這邊酒店有點事,讓我載他一程。”
“路上有說什麼嗎?”顧珩神情嚴肅,視線頂死在他身上。
“說什麼”趙剛想了想,說道:“就是說,老趙董已經走了,不要在鬧出什麼事情,這樣會影響公司發展。還說讓我盡量不要随便說話,一切交給律師。”
顧珩輕輕挑眉,猜到他是個沒城府的,沒想到單純到這種程度,竟然什麼都說。
“好。你可以回去了,我勸你回去最好什麼都别說。”顧珩沉聲囑咐道。
趙剛頓了頓,看着顧珩那不容反駁的眼神,無奈點了點頭:“行吧。但你們不要讓外界知道,我接手公司以來還沒穩定過呢,這要是被我那個“好”姐姐知道,肯定又要做文章把我弄下來了。”
顧珩捕捉到了趙剛的關鍵信息,眼神一凜。
老趙董,好像隻有一個兒子,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姐姐呢?
把趙剛送走之後,喬曼和許毅也審訊結束。
顧珩把兩人交到了辦公室。
“許毅,你追蹤到鄭其峰的秘書是去幹什麼了嗎?”顧珩坐下問道。
“他隻是進去在大廳坐了一會兒,什麼人都沒來,什麼人都麼見很奇怪。大概做了半小時,就離開了,我一路跟着他,他是直接打車回的沃卡頓。”許毅彙報道。
“什麼都沒幹?”顧珩不解,“可是趙剛說,秘書是特意讓他順路帶過去的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回警局的路上路過酒店,我進去問了前台,說是他進來後就直接坐在那裡了。我也調看了監控,在我沒趕過去的時間段裡,還有我去跟蹤他返回的期間,沒有人靠近他,也沒有人靠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