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車子沒在大門口停下,一直開到了樓下。
“謝謝您。”
說完,她手去開門,卻沒能成功。安全鎖依舊沒解開,回頭去看黎硯聲,發現他已經給自己點了根煙。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見黎硯聲在車裡抽煙。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吞雲吐霧間,煙霧迷蒙了眼,隻一張薄唇還看得清楚,有種性感的味道。
林疏棠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突然開口:“要不要上去坐坐?”
說完,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的這句話。一個女人,這樣的時間點和環境,邀請一個成年男人到自己家去,已經是毫不隐匿的暗示。
黎硯聲側頭,審度的視線掃向她。燈光下,女孩眼裡潋滟着瑩潤水氣,眼波流轉間,能看出隐隐藏在深處的忐忑。
他打量的眼神過于赤裸,林疏棠有些不自在,眼神閃躲的飄向儀表盤。而後,車内便是長久的安靜,安靜到林疏棠再也坐不住,似彌補一般道:“忙就算了。”
說着便坐正了身子,等着他解鎖後下車。
男人卻開了口:“我說過,有些事情,不适合你做。”
又是這樣帶着說教意味的話,林疏棠聽着,心裡的緊張感散去,隻剩煩躁。
“沒做過的事情,怎麼知道不合适?”
“你還小,有些事情,看得不清楚。一時沖動做錯決定無可厚非,卻難保将來不會後悔。”
林疏棠似較勁一般,緊追不舍的逼問:“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感情的事情,沒有後不後悔,隻有随心而動。倒是黎先生,給了我一張卡,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您這話是如此,做的卻是另外一套。到底是誰看不清事?”
這一長串的話,說的時候因為情緒上頭,所以才能不間斷,結束後,安靜下來卻覺得自己蹬鼻子上臉了些。她想,被人這麼質問,黎硯聲大概是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