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聲手從她上衣衣擺處探進去，順着她背溝處摩挲着，聲音略沉：“半真半假。但這是人的原因，而不是留學生的原因。”
林疏棠臉色微紅：“那你有沒有？”
黎硯聲看着她，沒有說話。
這個話題，林疏棠原本隻是像開玩笑一般的，随口一提。現在問完以後，見黎硯聲遲遲不回答，潛意識裡卻有些不是很想再聽他口中的答案。
半晌，黎硯聲手從她背上移開，轉而撫上她的後腦勺，手心的發絲柔順細膩。他微微用力把人扣近，在那粉唇上輕啄一下，而後問：“你覺得有沒有？”
他語調平緩，卻又架不住語氣溫柔，這麼一句簡短的話，帶着些蠱惑人心的味道。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林疏棠眼神閃躲的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那副俊朗的面孔，在心裡吐槽一句老狐狸。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裡流露出一些不自然的躲避。黎硯聲看着面前的女孩，眼含溫柔。
林疏棠隻覺得有一道視線盯着自己，被盯得有些臉熱。狀似鎮定的，從他懷裡出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她低頭扒拉碗的動作，黎硯聲沒再逗她：“吃飯吧。”
吃完飯，黎硯聲把帆布袋裡的保溫杯拿出來。裡面是出門前陸姨給林疏棠裝的中藥，她原本是把杯子放在帆布袋裡，沒有打算拿出來的。就是想着隻要黎硯聲沒發現，今天就不用喝了的。看到黎硯聲拿袋子的動作，她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他打開杯子，對着垃圾桶倒了一點在手上試了試溫度。确定還是溫的，把水杯放到她面前。
林疏棠面色痛苦，卻也沒敢說不喝了之類的話。
喝完藥已經是五分鐘後了，黎硯聲已經把飯盒裝好，去了休息室。林疏棠拿着杯子進去，就看到他身上隻穿襯衫，袖子在小臂處堆疊着，正站在盥洗台處洗手。
察覺到她的視線，黎硯聲側頭叮囑：“要休息就在這兒睡一會兒。”
說完，抽紙巾擦幹淨手上的水，又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調了一下溫度。
每當這種時候，林疏棠都會想。媛媛說黎家家庭情況複雜，他處事這麼周到，是不是有一部分這個原因。成長期，因為需要時刻注意身邊長輩的臉色變化，所以練成了這樣察言觀色，事事周到。
林疏棠走到他身邊：“你不休息嗎？”
黎硯聲：“想讓我陪你一起？”
林疏棠躺到床上，看着他眼底沒休息好留下的烏青，問：“可以嗎？”
聞言，黎硯聲拿外套的動作停下，在她旁邊躺下。
原本，林疏棠是沒什麼困意的，躺下後，聞着身邊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卻有些困意來襲。眼皮逐漸變沉重，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醒來的時候，黎硯聲已經不在身邊。林疏棠看一眼手機屏幕，已經是下午四點。
她走出休息室，外面剛好有人在找黎硯聲彙報工作。
見彙報的人視線轉向自己身後，黎硯聲回頭，看到她有些無措的站在休息室門口。
他朝彙報的人開口：“你先下去吧！”
門口女孩還保持着剛才的動作，應該是剛睡醒的原因，面色微紅，看起來還有些不是很清醒，眼神懵懂的樣子。
黎硯聲朝林疏棠招招手示意她過去，林疏棠走近後開口：“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黎硯聲卻沒回答這話，隻擡手探了一下她臉上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