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聲沒有阻止,卻也一直看着她。
林疏棠半低着頭,入眼是黑亮的皮鞋和挺括的西褲面料。即便沒有與他對視,那種獨屬于成熟男性的肅穆,還是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黎先生一向很忙,今天怎麼有空來?”
黎硯聲沒管她語氣裡的故作疏離,開腔道:“我不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如黎先生所見,我今天訂婚。”林疏棠知道,黎硯聲一直看着自己,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擡頭。
她怕自己擡頭,就會說不出這些話來。她在這場博弈裡喜歡上黎硯聲不假,卻也不想自己的感情太過廉價。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的矯情,不放在心上的時候,能夠無所顧忌的勾引,物質這些外界的東西滿足了,精神和情感上便不計得失。等真喜歡上了,反倒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狀态。
“過去是我走了死胡同,黎先生多次提醒,卻沒當回事。打擾您這麼長時間,實在抱歉。”
她話裡沒什麼情緒起伏,卻能看出來态度的決絕。
“金一洺就是你走出胡同選出來的路?”
“嗯。”
“所以你現退出胡同,是想跟我淡了。”
聽到這句話,林疏棠瞳孔有一瞬間的愣怔,而後,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他說的,聲音有些幽幽的開口:“嗯,淡了吧!”
聽到她的回答,黎硯聲沒有下一步的靠近,隻視線依舊停留在她面上,一瞬不移的盯着她白皙的小臉。
“看來是我過去對你太過縱容。給你這麼長時間,就想出這麼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