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客套的話,林疏棠沒有真的就此當真。
黎硯聲手底下的人,沒有一個是辦事随心的。要做什麼事情,必然是很早的就規劃好,準備好。
見林疏棠要出門,陸姨從廚房裡出來:“太太,先生說您今天要去探望朋友,凳子上的東西是他叫我準備的。”
黎硯聲考慮事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周到。林疏棠本來還想着等會兒路上去買探望的禮品,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她忽然想到,似乎跟他在一起以後,她就很少再為什麼事情操心。
林疏棠到醫院的時候,是九點多,病房前守着的是唐璃,見到林疏棠來,她起身迎了一下。
看到病床上的人還閉着眼睛,林疏棠眼神示意她出去說話。
看着唐璃關上病房的門,林疏棠才開口:“唐璃姐,醫生早上來檢查過了嗎?怎麼說?”
“沒有太大問題了,就手肘撐地的時候,小臂骨折了,其它地方”唐璃深呼吸一下,開口:“除了那個孩子,其它都好。”
這樣沉重的話題,林疏棠不知道怎麼去接。
兩人在走廊裡站了一會兒,林疏棠聽到腳步聲,是喬山。
他看面色不像平時那麼精神,胡茬青黑明顯,應該是昨天晚上也在這兒守了一夜,看起來有些頹唐。
路過林疏棠的時候,他也沒說話,隻是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
見林疏棠盯着喬山的背影看,唐玥幽幽的聲音開口:“昨天晚上我找到他的時候,是在玺城的一個包廂裡。他當時懷裡還抱着一個女人。我跟他說我姐為他流了個孩子,他一點都不信。我看得出來,他的表情一點不帶假,是真的完全不記得自己跟我姐姐在一起過。”
她說話的語調緩緩的,林疏棠卻聽出來悲涼。
林疏棠不是很會安慰人,不知道怎麼開口,就那麼安靜的聽着。有時候,對方或許隻是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