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再一次看到關于姚芊芊的消息，是在跟蔣沁媛吃飯的時候。
蔣沁媛刷着手機，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她把手機遞到林疏棠面前：“這是不是上次你說把面包淹到水裡那個女的？”
林疏棠接過手機，點頭，然後問：“你之前見過她？”
“嗯。當時張燃來過我家，把她照片給我哥看了，我剛好也在邊上，隻是還沒聽他們講幾句，就被我哥趕走了。”
林疏棠聞言，了然點頭。生意圈子其實就是這樣，兜兜轉轉，互相有接觸的人，都是那一批。所以，張燃會去找蔣北謙，林疏棠也不覺得奇怪。
林疏棠翻看着蔣沁媛手機上的娛樂八卦，是趙總的老婆，直接把兩人的民宿開房記錄貼在網上了。
蔣沁媛：“這個趙總的夫人，可不是個好惹的。趙總之前的每一任小三，幾乎都被她挂在網上手撕過。”
說到這兒，蔣沁媛似幸災樂禍，又似不屑的笑：“姚芊芊也是膽子大，選這麼個人。”
林疏棠喝着奶茶，疑惑問：“他是西習慣性出軌？”
“嗯。”蔣沁媛找到幾張照片，又把手機遞給林疏棠看：“從三四年前開始就這樣了。一開始，趙家公司的股份還會跟着波動，後來，大家似乎是習慣了他這些破事，這幾年再曝出來他出軌的消息，基本上可以說是對公司沒有一點影響了。今年，光是我記憶裡的，加上姚芊芊，就有四個，網上讨論聲音都挺大的，但是公司沒有一點影響。”
林疏棠翻看了一下，照片裡的女人，個個都是年輕貌美。
“我要是趙夫人，早離婚了，守着這麼個醜男人，對方還不安分。”
蔣沁媛說這話，林疏棠沒有發表什麼看法。不過，對趙夫人這樣的做法，倒是也能看出幾分原因。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這樣的家庭，要考慮的，就不止是個人幸福問題了。利益牽扯太多，真到了分開的地步，在利益上來說，很難找到一個完美的方案。強行割離，對雙方都不好。
趙總出軌的消息，想要隐瞞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終究是個定時炸彈。所以，與其隐瞞着，等某天爆發，還不如自己一點點揭露，讓大家脫敏，習慣。讓股民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會離婚，聯姻關系不會改變，股權架構更是不會改變。
林疏棠不知道自己這個猜測有幾分正确，但就像蔣沁媛說的那樣，這個趙總夫人，絕對是不好惹的，也是聰明的。
刷着視頻，蔣沁媛忽然想到什麼，熄滅屏幕放下手機，看向林疏棠：“你朋友圈的花～”
蔣沁媛尾音語調上揚，一臉八卦。她知道，前幾天黎硯聲帶着林疏棠爬山去了，而那座山上民宿裡的繡球花，她也有所耳聞。
才去過那兒，回來後黎硯聲就讓人種了繡球花，這其中的緣由，不用想都能猜到。隻是想起來了，便還是免不得調侃一句：“是不是黎硯聲給你種的？”
畢竟，她也算是林疏棠和黎硯聲的頭号cp粉了。
林疏棠垂眸，繼續喝奶茶，似躲避的沒有去看她，但也沒有否認就是了。
蔣沁媛笑得别有深意：“跟姐妹還覺得不好意思啊！那生活中，還不得被黎總拿捏得死死的。”
這一回，林疏棠擡頭，回了句：“哪有。”
反駁的語調沒什麼力度，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太能讓人信服就是了。
這一天，兩人聊了很久，角落裡的姚芊芊也聽了很久，她面前放了一本書，但一下午的時間下來，也沒有翻過兩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