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什麼?
“往下拉一拉你的裙子吧!短得都快要露出内褲了!你以為用這種這三濫的手段就能當裴太太?做夢!裴太太的位置空再久也不會是你!活該你從樓梯上摔下來!怎麼不摔死你!快滾!”
蘇挽“”
她踩着高跟鞋從地上站起來,抱着胸圍着少年轉了一圈,然後俯下身,在他一臉嫌惡的表情中微微張口。
“可是我就喜歡你爸怎麼辦,我好喜歡他啊,我太想當裴太太啊想得我都要發瘋了。”
“你要不要臉!”
“我不要啊!”蘇挽回答的恬不知恥“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想當裴太太,臉算什麼玩意!等我成了你後媽之後”
她故意拉長了音調惹來了少年警惕的目光。
“我就好好幫你親生母親教育教育你臭脾氣的壞孩子!”
話一出口,對面的少年卻突然紅了眼眶,咬牙切齒的瞪着她,蘇挽裝摸作樣的吹了吹指甲,剛想乘勝追擊,卻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我的孩子。”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着一點壓抑着的憤怒。
那人穿着絲綢質地的睡衣,一隻手扶在扶手上,正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沒有溫度的目光掃過她的臉,最後落在少年的身上。
本身就紅了眼眶的少年見到自己的父親更加委屈了,低聲叫了一句。
“爸。”
“吵什麼?”裴翎教訓着自己的兒子。“她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得了教訓的少年有些蔫,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
“這個賤女人勾引你”
男人像是沒聽到從樓上緩緩走下來,面容更加清晰的映在了蘇挽的眼裡,讓她當下就愣住了。
深邃的眸眼,高挺的鼻梁,除了那沒有什麼感情的目光和臉上已經代替掉青澀的成熟,眼前的這張臉蘇挽卻是熟悉極了。
在曾經無數個周末的晚上,他都會頂着嚴寒和酷暑雷打不動的敲開自己公寓的門,強勢的入侵到她的床上來,就像是每個回家的丈夫那樣,可她不是裴家的少太太,她隻不過是一個被裴翎用高價包下來的情人,見不得光的,被人厭棄的人,隻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和他心裡白月光八分像的臉。
假的就是假的,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躺在醫院裡瀕死時,電話裡的裴翎依舊保持他的冷酷,絲毫沒有想來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