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就是假的,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躺在醫院裡瀕死時,電話裡的裴翎依舊保持他的冷酷,絲毫沒有想來看她的意思。
也是,一個白月光的替身,也隻有床上那麼一丁點價值的赝品,怎麼能讓他裴大少纡尊降貴的來看自己呢。
想到這裡,蘇挽不自覺得勾着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死去了這麼多年,人家不照樣生活美滿嗎,還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而自己卻因為被他的白月光嫉妒,懷着身孕被人從樓上推下來,最後一屍兩命,死在了醫院冰冷的手術台上。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這一世她一定要離這個人遠遠的!
男人的動作緩慢,或許是她的動作太過明顯,經過她時偏過頭冷冷的暼了她一眼,那眼神森冷帶着深入骨髓的冷漠。
但是比起少年身為父親的裴翎顯得成熟有修養的多,至少他隻是看自己比較冷,還不至于像他兒子似的張嘴罵自己賤女人。
裴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掐着煙,透過煙霧看着他跟前的“蘇挽”和自己的兒子,他擺擺手示意蘇挽走近一點。
已經換了個芯子的蘇挽心裡有些忐忑,她像個鹌鹑似的縮着頭愣是沒敢動
裴翎垂下眼眸摸着手上的戒指,嗤笑了一聲。
“在我床上放内衣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怎麼現在一股畏畏縮縮的勁,裝模作樣!”
不愧是父子,男人的譏諷和少年一模一樣,威懾力比他兒子更加強勢,縱然她很清楚對方很可能已經認不出自己,但是因為以前和裴翎的接觸還是讓她吓得把手指給扭緊了。
沙發上的裴翎看到她的動作不由得愣了愣,擡眼看了看這張可以稱的上妖豔卻挂滿了委屈的陌生的臉。
不為别的,隻是因為自己的曾經養過一隻叫做蘇挽的很可愛的金絲雀,那人被人訓斥時也很喜歡這樣絞手指。
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頭湧了上來,如果不是當年那場意外
裴翎不易察覺的歎了口氣。
自己真是瘋魔了,僅僅隻是一個和蘇挽有些相似的動作而已,就又讓他想到了過去,想起了年輕的蘇挽躺在手術台上的畫面。
裴翎繃緊了嘴裡,他不是個愛回憶的人,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他看了看眼前這女人身上短的讓人發指的裙子,心裡也明白她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