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執法長老魏征的孫子，魏通。
“大師兄，你這話說的，我能幹什麼？”魏通攤了攤手，故作無辜道，“我隻是好奇，想來看一下咱們這位史上最年輕的客卿長老，究竟是何等的風采。畢竟，能不經任何考核，僅憑大師兄你的引薦，就一步登天，坐上我等奮鬥十年都坐不上的位置，這等手段，我等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他這話，明着是誇贊，實則字字誅心，句句都在諷刺林淵是靠關系上位的。
跟在他身後的内門弟子也跟着起哄。
“就是，我們都好奇林長老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能讓宗主如此看重。”
“我看啊，怕不是别的本事沒有，拍馬屁的功夫，倒是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周圍的弟子們聞言，看向林淵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古怪。不少人心中本就嫉妒，此刻聽魏通這麼一說，更是覺得不忿。
楚雲帆臉色一沉，正要發作，林淵卻伸手按住了他。
林淵用看跳梁小醜的眼神看着魏通，忽然笑了，那笑容很燦爛，甚至帶着幾分同情？
“你想知道我有什麼本事？”林淵開口了，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魏通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林淵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用一種十分誠懇的語氣說道：“我的本事，就是能看出你腦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噗——”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緊接着，整個功勳殿，響起了一片壓抑不住的笑聲。這些笑聲并非肆無忌憚，而是帶着幾分小心翼翼，衆人紛紛低下頭，肩膀卻在劇烈地抖動，顯然是憋得辛苦。
他們看向魏通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幸災樂禍。
魏通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身為執法長老之孫，内門排名前三的天才，何曾受過這等當衆的羞辱？尤其是在這功勳殿内，當着這麼多外門、内門弟子的面。
“你敢罵我？”魏通雙目赤紅，死死地瞪着林淵，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
“我沒有罵你。”林淵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弟子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看，正常人見到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要麼心懷恭敬，要麼暗中嫉妒，但至少，都會保持着最基本的禮儀。而你呢？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沖上來就對着我這個客卿長老亂咬。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狗？”魏通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林淵卻沒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真誠的憐憫：“唉，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玄力修為倒是不低，可惜腦子壞了。白瞎了這一身天賦。要不要我幫你引薦個好大夫？我以前認識一個，專治各種腦疾，尤其是被門夾過或是進過水的那種，效果顯著，包治包好。”
“哇”
這下，憋笑的人看到魏通那比吃了十斤狗屎還難看的臉上，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林長老，也太損了吧！”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魏通師兄這次是踢到鐵闆了。”
楚雲帆站在一旁，嘴角也是忍不住地抽搐。
這林淵嘴皮子的功夫比他的殺氣都要強，他先前在鳳鳴城宴會時就已經知曉，這三言兩語，不帶一個髒字，卻比指着鼻子罵娘還要讓魏通難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