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弟子們隻看到林淵逼近了魏通，兩人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魏通的臉色就變得煞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林淵，真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可怕手段？
楚雲帆也是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林淵的氣息依舊平穩如水，沒有任何玄力波動。但魏通的反應，卻像是見了鬼一樣。
“不敢就算了。”林淵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退後一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整個功勳殿的人都能聽到，“我還以為内門第三有多了不起，原來也隻是個會叫不會咬的貨色。浪費我時間。”
說完，他看都懶得再看魏通一眼，轉身對那早已看呆的張執事說道：“張執事，我的東西呢？”
“啊？哦哦！在，在！林長老，您的供奉在此！”張執事如夢初醒，連忙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空間戒指，雙手奉上。
魏通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加，他知道，今天的臉，是徹底丢盡了。他不僅沒能羞辱到林淵，反而被對方玩弄于股掌之間，當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尊嚴和驕傲，踩在腳下反複碾壓。
“林淵！”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聲音怨毒無比，“你給我等着！今天這筆賬，我魏通記下了！我們走着瞧！”
放下一句狠話，他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一甩袖袍，帶着他那幾個同樣面如土色的跟班，狼狽不堪地快步離開了功勳殿。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功勳殿内，再次爆發出壓抑不住的議論聲，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
林淵接過空間戒指神識随意一掃，便将其收起，整個過程，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對楚雲帆點了點頭：“走吧。”
楚雲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壓下心中的震撼，苦笑着跟了上去。
“林淵，你今天可真是”楚雲帆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還是化作一聲苦笑，“把魏通得罪死了。他那個人，心胸狹隘，睚眦必報。以後在宗門裡，你恐怕是不得安甯了。”
“無妨。”林淵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
對他而言，魏通不過是他複仇之路上一塊小小的絆腳石，甚至連絆腳石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一粒沙子。
他現在真正的敵人，是魏通背後的執法長老魏征，是宗主趙無極，是整個青岚劍宗。既然遲早要對上，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别？
“你這家夥”楚雲帆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林淵了。他那份從容與淡定，不像是僞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發自骨子裡的漠然，仿佛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對了，你剛才到底跟魏通說了什麼？怎麼把他吓成那個樣子？”楚雲帆終究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沒什麼。”林淵随口道，“就是友好地邀請他切磋一下，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楚雲帆嘴角一抽，回想起魏通那煞白的臉色和驚懼的眼神，打死他也不信。他敢肯定，林淵一定用了某種他不知道的手段，在精神層面上給了魏通極大的壓力。
或許，就是那股連宗主都為之動容的恐怖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