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林淵怎麼可能勝過莫長老。”
“原來是莫長老還是顧全大局，怕傷了聖子殿下。”
這些議論聲，雖然聽起來有些自欺欺人，但卻給了莫長老一個完美的台階下。她知道這是宮主在保全她的顔面，也是在維護聖宮内部的穩定。
莫長老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屈辱與不甘，對着淩月華深深一躬：“宮主聖明，老身謹遵教誨。”
說完，她怨毒地剜了林淵一眼，然後收起寒冰劍，狼狽地轉身，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快步離去。
林淵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這淩月華可真是厲害，三言兩語，既肯定了自己的實力，又安撫了莫長老。
先前莫長老說的話讓他感到不爽，已經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自然也懶得再咄咄逼人，便對着淩月華拱了拱手，沒再說話。
淩月華沒有再理會旁人，她的目光落在了淩清雪身上。
“清雪。”
“弟子在。”淩清雪上前一步，恭敬應道。
“你帶林淵，即刻前往冰魄寒池修煉，為一個月後的霜天秘境做準備。”
“是，師尊。”
淩月華微微颔首，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随着宮主的離開，那股無形的威壓也煙消雲散。
淩清雪清冷的目光掃過全場，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各位師姐師妹都散了吧。”
弟子們紛紛躬身行禮，然後三三兩兩地結伴離去。隻是她們離開時，看向林淵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内門弟子，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女不崇拜強者？林淵今日舌戰長老，技驚四座，那份從容不迫的自信與霸道絕倫的實力，早已在她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很快，原本人頭攢動的功法樓前，便隻剩下了林淵、淩清雪和雲飄飄三人。
“林淵，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雲飄飄第一個打破了沉默，她跑到林淵身邊，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裡滿是崇拜的小星星，那模樣恨不得直接挂在林淵身上。
“我也要去冰魄寒池，我也要跟你們一起修煉。”她拉着林淵的衣袖，撒嬌道。
林淵還沒說話，一旁的淩清雪便淡淡地開了口：“不行。”
“為什麼不行？”雲飄飄頓時鼓起了腮幫子，不滿地看着她。
淩清雪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地解釋道：“冰魄寒池乃我聖宮至寒之地，池中寒氣會侵蝕經脈玄脈，凍結靈魂。非修煉至純冰系功法，進入的話恐會有危險，你先前也知道，上次林淵進入的後果。”
林淵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啦，聽你清雪姐姐的，她還能害你不成？你先回她的凝雪居住着，等我出來，給你帶好東西。”
雲飄飄想到上次林淵從冰魄寒池出來以後被凍成冰雕的樣子，都感到後怕。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在凝雪居等你。”
雲飄飄說完，便地離開了此地，朝着凝雪居的方向前去。
看着雲飄飄遠去的背影，林淵收回了目光，看向身旁這位名義上的老婆。
她依舊是一身白衣，絕美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那雙美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走吧，聖女殿下。”林淵咧嘴一笑，打破了這片刻的甯靜。
淩清雪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回應他的調侃，隻是默默地轉過身，向着冰魄寒池的方向前去。